給對面的二人一種剛剛聽錯了的假象。
而對面的二人一聽到這,這才明白過來話裡的意思。
他們可是拍花子,是不能接觸本地人的,見陸星河將二人當成了獵人,也就順竿子爬了上去。
”那哪好意思,我們還有兄弟,嘴巴多,還是打點獵物好一點。”
“那行吧,那邊野豬多,要是帶傢伙式了,可以去那邊碰碰運氣。”陸星河隨手指了一個山頭。
“感謝了兄弟,正好可以打頭野豬解解饞。”
“得嘞,那我先撤。”
陸星河揮手告別順便看了一眼幾人來時的腳印,這才坐在爬犁上,用木棍狠狠一甩。
接著順著山愣子飛速下滑。
在東北就這點好,只要膽子大,處處可滑雪。
不收錢,只是容易撞樹。
等飛速滑到山腳下,陸星河才收起爬犁,躲在樹後面朝上面張望。
只是一個試探,他就發現,這兩人的問題大了。
而且聽話裡的意思,他們身後還有其他人,這麼一個聽到“開花子”就緊張的兩人。
不是人販子,就是躲在山裡的匪徒。
這個對於陸星河來說,很好判斷。
在這個年代,沒有什麼攝像頭,也沒有衛星監測。
山上講山上的因果,下了山是非兩清。
深山埋枯骨可不是說說而已。
這時候在山上弄死一兩個人,別說留下什麼痕跡,等公安找到的時候,能不能留下屍體都兩說呢。
所以不少匪徒犯了事後,第一選擇就是躲進深山。
這樣不僅逃跑方便,就是處理身邊人也方便許多。
何況他們身上好像還帶了槍。
此時整個柴河公社,包括林場的範圍,對槍支管理相對嚴格。
就連小舅都說邊防那邊都開始嚴管槍支了。
民兵隊想要拿槍都需要向上申請,而他們怎麼還能有槍?
還是能別再後腰上的手槍?
而崗樑子上,一個視野盲區。
兩人看著陸星河跟個頑皮的孩子似的,坐著爬犁酒滑了下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三問像老二:“二哥,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在試探我們?你身上有槍,咋不直接給他弄死。”
“你他娘是不是傻!”老二抬手就給老三來了一個脖溜子。
後脖頸子被抽的啪啪作響,好半天才停下來。
“你不會說人話就不說,弄死弄死你他娘就知道弄死,
咱們弄到尖尖葉兒,還要靠著那些木材車拉出去,這要是開了槍,林場開始嚴查,
咋的我們抓的那些花兒,要賣給本地人呀!
你他孃的是不是沒有腦子!真不願意帶你出來。”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在老大身上受到的氣,全都發洩到了老三身上。
“可是,萬一他發現。。。”
“不可能,要是知道我們是幹啥的,還敢要我們去他家吃飯?那他不是跟你一樣的傻逼麼!
在家聽老大的,出來聽我的,你忘了老大的話了!”
老二說完,沒有選擇陸星河指著的方向,而是沿著爬犁來時的方向一路向上。
對於自己的這個選擇,老二感覺自己聰明極了。
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民,還能有他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