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壯你罵誰呢?是不是給你臉了,我吃我家的豬崽子,跟你有雞毛關係,
咋的,你就一民兵隊長,給你臉叫一聲老弟,不給你臉是算個屁,
你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我拉屎放屁!”
曹桂枝的戰鬥力強悍的很,是村子有名的潑婦。
要不是沈大壯著急,哪敢這麼跟曹桂枝說話。
然而此時的沈大壯就算被罵的狗血淋頭,也沒空搭理曹桂枝。
只是看向還在廚房忙活的陸星空!
當看到已經開始燙皮子的豬崽子。
他就知道壞事了!
一切都完了!
這就跟上山抓野豬,不管是自己吃,還是無私的分給大家,只要不交易那就沒人管。
但抓的野豬可不能養,集體經濟,個人不能養畜牲可是明文規定。
能養的也是去大隊認領的任務豬。
僅憑這一條就能給陸星河扣上走資派的帽子。
然而。。。。
他孃的,這三頭小豬竟然讓曹桂枝這個老孃們吃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你。。。哎!等著玉棟哥回來收拾你!”
沈大壯揮了幾下拳頭,身上的憤怒無處釋放。
“啊?劉玉棟還沒回來呢,他啥時候回來,正好給我看看身體。”
曹桂枝隔著房門急忙問起來。
只是此時的沈大壯哪有空搭理她。
一個勁的悶頭朝著知青點跑去。
另一邊。
王主任兜裡有多了兩張大團結,甚至還有一小塊洗好的熊耳骨。
王文斌只是說了一句這幾天沒有睡好,家裡剛滿月的小孫女好像嚇到了。
陸星河就跟變魔術似的將熊耳骨拿了出來。
這玩意就跟狼牙,虎骨一樣,對孩子來說都有安神的作用。
按理來說,王主任肯定不相信這些,畢竟他可是整個公社的書記。
不過,回到家後,他又是慈祥的爺爺,有了孫子之後,他每次走到家門口都會用掃把在身上掃幾下。
陸星河的這個熊耳骨簡直送到了他的心坎上。
兩人的稱呼也從小陸同志,變成了陸老弟。
“陸老弟,相見恨晚呀,我都不知道咱大隊的護農員還能有著打獵的本事,
正好今年咱們公社年前需要一批肉辦活動,
你也知道,今年公社整體生產達標多不容易,
你看看能不能多弄點野豬肉回來,這玩意便宜,你要能弄我就不去林場求了,
要是去採購站弄豬肉,咱們公社可承擔不起呀!”
陸星河正愁山上的那批野豬怎麼處理呢,這不正好剛困就送枕頭了麼!
“王哥,這都好說,這個數,完全沒問題!”
陸星河伸手揹著大門比了一個三。
王主任剛一進屋,見大屋內有女人後,根本就站在廚房沒動地方。
“三百斤?那不夠,咱們十多個公社。。。。”
“不是王哥,是三毛錢一斤,年前,野豬肉你要多少我給你弄多少!這個數只有咱倆知道。”
陸星河眯起眼睛,只是一句話就讓王書記驚得差點沒有站穩!
“陸老弟,那你有啥事是老哥能給辦的?要不這些我可吃的不安心呀!”
—“嘿嘿,王哥,都是公事,我聽說知青辦今天要來,有知青舉報我們村的村醫強迫女知青幹那個。。。王主任你看,這時候你出頭,是不是比知青辦出頭更好一點。”
“陸老弟!我認你當我的親弟弟!老哥又欠你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