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倆誰說的是真的?”
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秦路扭頭去問身邊的女孩,想要藉助她的讀心術判斷一下。
準確來說,夕顏的讀心術並不是我們狹義上能夠聽到對方心聲的那種讀心。
而是一種接近於感應你此刻想法的直覺。
比如說:你在心裡說我的壞話被我感應到了;你起身的時候,我預判了你想要去喝水。
這樣被稱為讀心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夕顏對此的評判是:“他們都覺得自己說的是真話。”
秦路很快就明白了夕顏的意思。
讀心術雖然好用,但也因此並沒有一個真正衡量的標準。就像這次的伯伯和伯母,當事人雙方都認為自己所說的話是正確的話,就根本沒辦法區分。
這讓秦路很是疑惑。
就他今天觀察來看,這兩人都遠未到記憶紊亂的年紀,為什麼伯伯和伯母會有兩段截然不同的記憶。
是因為伯伯喝醉了的緣故嗎?
還是說……
別有什麼隱情?
理智上講,秦路更偏向於伯母說的那段話,不僅是因為她沒怎麼喝酒,關鍵還在於她說的內容跟自己做過的夢有很多的相似之處。
但伯伯的話倒也提醒了秦路一個一直以來都被他忽略掉的盲區。
那就是為什麼秦路記憶裡一直圍繞的都是爺爺父親這邊的親戚,卻好像一次都沒聽說過母親家族那邊的事情?
秦路腦海中受這個問題不斷拷問,在爺爺那張偏硬的木板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一直到凌晨三點也沒能睡著。
他倒也不是沒想過再多問一些人,但是一來這事過去確實太久,二來,他也不想因為這些臨時新增進來的資訊而分散了注意力。
難道這偌大的一個小鎮裡,就沒有留下一點他父母相關的地方了嗎?
就算是出了意外,但也不至於一點資訊都沒有留下吧。
想到這裡,秦路猛地從床上翻身坐起!
他忽然知道爺爺留下來的那把鑰匙是用在哪了。
一直以來,秦路都沒在這個老宅中找到過關於父母失蹤的線索,所以他就理所當然地覺得這些東西不存在。但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些東西只是被寄存在了某個地方,暫時沒有被交到秦路的手上?
秦路在昏黃的燈光下,盯著那把黃銅鑰匙。
他知道,爺爺肯定是有機會說的。
但爺爺到死都沒說這件事。
而將這把鑰匙連同那張剪報一起藏在相簿裡,或許就是想要依託於天意,看看自己是否能找到。
那麼問題來了。
如果東西不在這間屋子裡,那會在哪裡?
答案很明顯,父母留給自己的那棟房!
當然,肯定不是被一直租出去的部分——
秦路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套房在底層一樓,其實還附帶一個柴棚間的。
爺爺是那種會把兒子媳婦留下的東西都丟掉的人嗎?那顯然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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