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在暴露的現在，他要怎麼辦？
秦路的腦中一瞬間閃過數十種想法，但是每一種想法都不能說是一個妥善的結果，基本上都指向一個結局——
那就是他被例為蜘蛛之巢的背叛者，然後受到無數仲裁之刃蜂擁而至的追殺，雖然秦路也不是說不能夠依附到其他跟蜘蛛之巢敵對的組織，或者乾脆一點直接殺回去，但是那無疑是一條極為兇險之路，每一步都有可能會喪命。
他轉過頭，發現劉嚴正用他那雙不怒自威的眼睛同樣在望著自己。
秦路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並不用這麼著急地立即就做選擇。
既然劉嚴單獨來找自己，而不是帶著一群神眷者就此埋伏在他的房間裡，一見面就把他拿下，然後推向審判席，那就代表著其中有斡旋的可能。
“是。”秦路答道。
他現在就等著對方怎麼出題，然後他在做選擇。
“為什麼？”劉嚴問。
“因為我想要調查紅色藥丸的事情，而我察覺到蜘蛛之巢裡，似乎並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任。至少在我看來，這裡存在著太多讓我難以理解的事物。”
“我不否認。”劉嚴說道：“但是這件事情我在之前也已經跟你說過了。”
“你說什麼了？”
“還未到需要你瞭解的時候。”
“……”
秦路忽然有點不想跟眼前這個人談了，愛咋咋地，這是故意來氣自己不是。
“所以你打算要怎麼處置我？”秦路乾脆直接了當地問道。
“我並不打算追究你的責任，但必要要告誡你，不要再跟那些自由之民有所往來，如果你不想要被人抓住把柄的話。”
“你不處置我。”
“我會斟酌的。”劉嚴從沙發上站起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把從調查員科室帶走的東西交換給我。”
秦路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果然，這件事也已經被察覺到了嗎？
其實當隊長從口中提到自由之民的時候，秦路已經不抱期待了。
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或許正受到遠超自己想象的嚴密監控，雖然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但自己自以為縝密的行動，在對方的眼睛裡估計就如同跳樑小醜一般。
秦路斟酌了幾秒鐘的時間，還是摁下了心頭那種乾脆撕破臉皮的想法。
秦路很快地恢復了理智。
那種亡命之徒的結果對於他這個身如浮萍的人來說太過不智，尤其是作為他對手的蜘蛛之巢，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秦路默默地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去出了那迭記錄，交給了隊長。
“副本呢？”
秦路默默地去房間的床下面取了影印的附件，一同交給了對方，並且在對方打算開口之前，就先說道：“沒有其他的了。”
但是隊長似乎並不是想問這件事。
他的目光定定地看著秦路手腕上的蝴蝶紋身幾秒，然後在桌上摞了摞檔案，留下一句：“你最好儘量少跟顧飛接觸。”
然後走路生風的離開了秦路的公寓。
被單獨留下來的秦路安靜地站了十幾秒鐘，然後一腳踹飛了邊上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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