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的疼痛讓虞兮稍微冷靜了些,深深吸氣然後徐徐吐出:“道理我當然明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沒這種人我們可就要失業了,我們存在的意義不就是抓這種人嗎?所以還是想想怎麼補全證據鏈吧,只要證據齊全,迷……那啥未遂也夠他喝一壺。”礙於虞兮的面子,杜斌沒有將那個字說出口。
不過虞兮卻從那個未出口的字得到了啟發:“這廝這麼鎮定,肯定不是初犯,只要找到以前的受害人,不就可以指證他了嗎?”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如果以前的受害人不肯指認呢?你想想,這傢伙是第一次被抓,為什麼以前一直能逍遙法外呢?”杜斌道。
虞兮想了想,不由惱火地又踢了一腳辦公桌:“遇到那種事,受害人肯定會想著先保護自己!”
杜斌補充道:“假設他手裡還握著足以威脅到受害人名聲的證據,受害人就更不敢報案了。這幾年的各種門事件,還有之前廖峰被害案,不都有類似的情況嗎?”
虞兮本能掏出手機就要給鍾離發簡訊,結果剛剛按亮螢幕又塞了回去,咬著牙心中暗想,沒有鍾離她就不能破案了嗎?無論如何這次一定要自己將案子拿下。再說,剛和鍾離鬧矛盾,雖說已經後悔,但如此丟人的事現在告訴鍾離不是自找嘲笑嗎?
“你幫忙查查他的手機,我再去一趟百味園,看能不能找到線索。”虞兮道。
“嗨,怎麼是幫忙呢?於公於私我都責無旁貸!”杜斌笑著說。
虞兮點點頭,立刻起身往外小跑,她發誓,不把安德魯這廝繩之以法她就不姓虞!
……
事實證明,有決心是好事,可有決心並不一定能解決問題,否則人類早就衝出宇宙了。
虞兮開公車用最快速度回到百味園,卻發現餐桌早已被新的食客佔據,她寄希望於監控錄影,只要監控能拍到安德魯下藥的畫面,就有足夠的證據定罪。
可惜老天非要和她作對,這張桌子居然在監控死角!
虞兮氣的直跺腳,她敢肯定絕對不是偶然,安德魯之所以選擇這裡,一定知道監控有死角不會留下證據。
萬般無奈,虞兮只能強忍吐意,在其餘人異樣的注視下去翻垃圾桶,奈何垃圾桶剛剛被清理過,肯定有安德魯指紋的地西泮小塑膠包已然不見蹤影。
離開百味園的時候,虞兮備受打擊整個人都處於失魂狀態,連身後對她的指指點點都置若罔聞。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老天都要和她作對?難道上天真的要保護安德魯,不讓這傢伙收到法律的制裁嗎?
這是為什麼啊!
虞兮用力捶打方向盤,終於趴在方向盤上委屈地掉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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