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關門,可惜這次虞兮還是沒能如意,少女一隻腳提前伸進來擋住了門。
“你胡說!”少女的臉色登時冷了下來,使勁將門頂開,指著牆上的黑蝴蝶和照片大聲說,“照片中的男人是鍾叔叔,黑蝴蝶是屬於鍾離哥的,這裡就是鍾離哥的房間!”
見少女聲音這麼大,虞兮登時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連忙將她拉進來關上門,強行忽視邏輯狡辯:“給你說了不是,照片和蝴蝶是鍾離暫時放在我這裡的。”
少女冷笑兩聲,指著桌上摞成螺旋階梯形狀的醫學教材道:“鍾離哥是處/女座,有輕微的潔癖和強迫症,他最喜歡將書籍擺成螺旋形,稍微打亂都必須恢復原樣,你可別告訴我,你也有這種習慣。”
“我……”虞兮慌了神,可事已至此她沒有後退的餘地,只能硬著頭皮裝到底,於是她一咬牙道,“我也有這種強迫症,不行嗎?”
“呵呵。”少女再次冷笑,忽然眼中掠過戲謔之色,抬手指向陽臺的晾衣架,“是嗎?那些男士短褲呢?難道你要告訴我,你也有穿男士短褲的習慣?或者你其實是個偽娘?”
“噗……”虞兮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憋死,雙頰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這回她是真的編不下去也裝不下去了,心中又悲又怒欲哭無淚,恨不得將鍾離抓過來揍一頓,幹嘛好心給她鑰匙,幹嘛讓她睡他房間,即便把她扔在門口也比現在強一百倍。
此時此刻,虞兮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時間啊你倒流吧,讓一切重新來過,她保證打死都不睡鍾離的房間。
少女駁倒虞兮簡陋的謊言,卻沒有露出任何高興之色,相反竟顯得有些緊張,連忙放下保溫盒,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開始仔仔細細檢查床鋪,還把虞兮的幾根長頭髮給揪了出來。
虞兮更是尷尬地幾乎死過去,同時心中一股怒火騰騰燃起,感覺少女的舉動傷害到了她的尊嚴。
很快,檢查完畢,少女鬆了口氣,語氣明顯舒緩了許多,一邊說還一邊迭被子,動作輕車熟路:“看來是我誤會你了,你介意解釋一下嗎?”
虞兮怔了怔,怒火也漸漸弱了下去,將事情的原由大致說了一遍。
少女聽後恍然點頭,將迭好的杯子放在床頭,用有些詫異的眼神看著虞兮,說出了一番差點讓虞兮當場瘋掉的話:“沒帶鑰匙可以去舍管那裡取啊,只要出示學生證籤個字,就能拿到備用鑰匙,鍾離哥沒有告訴你嗎?”
備用鑰匙,備用鑰匙,備用鑰匙!
所有大學管你本科生樓還是研究生樓,舍管都是有備用鑰匙的,以防止學生丟了鑰匙進不去門。
該死的,怎麼會沒想到呢?難道是因為當時太睏意識模糊嗎?更該死的是,為什麼鍾離沒提這茬呢?
“鍾!離!”虞兮呆滯了足足一分鐘才陷入抓狂狀態。
偏偏這時少女笑了:“我懂了,鍾離哥是懶得上下爬樓,對他來說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
虞兮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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