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虞兮能感覺到安德魯想接近她,但說成圖謀不軌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他的t恤右肩部有幾個暗紅色的痕跡,相對距離與人口腔的切牙尖牙吻合,說明他的右肩應該剛剛被咬過。他的耳根下面有一點點殘留的淺紅,應該是口紅沒擦乾淨留下的。你告訴我,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會咬男人的肩膀,會親吻男人的耳根?”鍾離斜睨著虞兮。
虞兮登時又紅了臉,雖然她是刑警,但她也是一個典型的中國傳統女孩,有些話讓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我怎麼知道。”虞兮抱著雙臂別過臉去。
“雙臂交叉,又是典型的撒謊和自我安慰動作。”鍾離的直接讓虞兮更加尷尬。
虞兮連忙鬆開雙臂哼道:“那隻能說明他剛剛和異性發生了關係,並不能說明他想對我怎麼樣,也許他就是感謝我,單純想請我吃頓飯呢?”
“單純?好,那我問你,一個已經訂婚的男人,為什麼要摘掉戒指和異性發生關係?”鍾離直接轉過身看著虞兮。
“訂婚?”虞兮吃驚。
“你難道沒有注意到,他的左手中指有一條淺淺的痕跡嗎?那是長時間戴戒指留下的,左手中指說明是訂婚或者熱戀,他摘掉戒指,說明和他發生關係的不是戀人,可能是另有新歡,也可能是隨意放縱,甚至有可能是去了大保健,反正他的戀人不在身邊,不怕被發現。”鍾離撇撇嘴顯得很不屑。
虞兮蹙著眉頭仔細回憶,卻還是想不起來,她根本就沒注意安德魯的左手:“就算他有個戒指,就算他在熱戀或者訂婚,可是你怎麼知道他的戀人不在身邊?”
“這就更簡單了,如果他的戀人在身邊,你覺得他敢帶著牙印和沒擦乾淨的口紅回來?他敢隨便約你吃飯?不怕被抽耳光?另外別忘了他是留學生,他的戀人在國外是很有可能的。”鍾離說完轉過身重新注視牆壁,“我說完了,如果你還不信,可以去赴約試一試,親自驗證我的推斷。另外,你真的需要加強觀察力,否則被賣了都不知道。”
虞兮被堵得啞口無言,雖然理智告訴她鍾離說的應該是對的,但感性卻讓她感覺很生氣,就算她沒看出來又如何?就算她被騙又如何?用得著外人對她指手畫腳嗎?她是個成年人,是個刑警,她能夠對自己的行為和決定負責!
“鍾離……”虞兮深吸口氣,冷著臉語氣有些重。
“你生氣了。”鍾離又在下結論,渾然不顧這樣會令人討厭。
“你難道不知道,即使是善意也有不同的表達方式嗎?你的表達方式是我見過最爛的!”虞兮說。
“我沒有在表達善意,我只是在陳述客觀事實,你以為……”鍾離還沒說完就被虞兮打斷。
“你的性格也是我見過最爛的,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被那麼多同學討厭,因為我現在也有點討厭你了,你不會有朋友的,既然你喜歡對著牆,那就永遠對著牆吧!”虞兮的語氣有些激動,說完直接轉身摔門離去。
房間中重新恢復寧靜,鍾離坐在蒲團上,依舊默默注視著牆壁,注視著牆壁上的一張照片和一隻黑蝴蝶標本。
周圍空蕩蕩的,彷彿整個世界都被剝離。
“我有過朋友嗎?”低語聲在房間中迴盪,照片不會回答,蝴蝶也不會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