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我是俗人,我們都是俗人,就你是神仙,有本事餐風飲露去,哼!”虞兮氣哼哼轉身走了,她嚴重懷疑鍾離自帶弱智光環效果,再呆下去她的智商一定會無藥可救的。
對於虞兮的離開,鍾離並未在意,事實上他的視線幾乎從未離開過竇書全,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而他的直覺一項是最準確的。
審訊室
“這些是15級臨床學生的口供,其中有足足五個班的學生證明你和廖峰的關係很不好,尤其最近非常緊張,一週內多次吵架,而且都吵的非常兇,甚至還相互推搡威脅過。”陸銘取出記錄扔在桌上敲了敲。
“是,我和廖峰的關係最近的確不好,但這和我沒關係,是他挑起來的。”
“哦?具體說說是怎麼回事?”陸銘道。
“說起來我自己也納悶,我和廖峰的關係以前說不上好,卻也並不差,就是平常的同事關係。可是大約半個月前,廖峰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脾氣越來越大,動不動就愛發火,還總是故意挑我的刺。起初我看在他資歷高的份上忍了,畢竟許多申請都得他批准,可後來我發現他根本就是故意針對我,一會這裡不好,一會那裡不對,甚至連我扔個垃圾都能訓我幾句,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和他吵了起來,結果越吵越頻繁有一次還差點打起來。”
“所以你一怒之下動了殺機。”陸銘雙眼豁然睜大,以一種懾人的目光逼視著竇書全,他很清楚疑犯突然面對這種目光一定會慌張,進而露出馬腳。
“我沒有!”竇書全並沒有慌,反而更加激動,差點又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再怎麼也絕對不會殺人的,更不會殺他。再說我又不傻,好多次吵架都被學生看見聽見,我殺他不是自己害自己嗎?”
“你當然不傻。”陸銘冷笑幾聲,將證物袋砰地一聲扔在桌上,“所以你利用老廖的冠心病,精心設計了一樁投毒殺人案,讓他看起來像是死於冠心病猝死,這樣你就自然而然沒有任何嫌疑。”
看到證物袋裡的藥瓶和硝酸甘油片,竇書全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可看到折斷的注射器,以及聽到投毒殺人四個字的時候,他卻露出了驚愕之色:“投毒?廖峰是被毒死的?”
“裝得挺像,要麼不是他,要麼就是天生的演員……”旁邊記錄員低聲道。
陸銘沒有理會,上身前傾眯著眼睛盯著竇書全:“老廖是被注射氯化鋇誘發心律失常引起冠心病猝死,法醫在他的血液和這支注射器中都檢測出了氯化鋇,與此同時在注射器和藥瓶上都採集到了你的指紋,你給我說道說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竇書全愣了好一會才回神,急的幾乎要哭出來,“真不是我,我是無辜的,我根本不知道注射器是怎麼回事,我我我……”
“一沒有不在場證明,二說不清指紋的事,你以為憑你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嗯?”陸銘用手指扣了扣桌子,咚咚咚如沉重的鼓點敲在竇書全心臟上。
“今天早上我們又大吵了一架,我見他將白大褂留在了辦公室,一怒之下就想扔掉他的藥,可我最後並沒有那麼做,我又將藥放了回去,我發誓真的不是我乾的,我是無辜的,蒼天啊誰來幫幫我啊!”
竇書全仰頭望著天花板,這回事真的嚇哭了,他也不是傻子,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殺人動機也很靠譜,又沒有不在場證明,他真的是百口莫辯,幾乎自己都要以為是自己殺的人。
便在這時,單向玻璃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敲擊聲,透過震動的幅度可以看出用力很大。
陸銘蹙了蹙眉沒有理會,剛要張口又被咚咚咚三聲打斷,登時氣的站了起來,拉開門衝進隔壁怒視鍾離:“胡鬧什麼?再鬧出去!”
“很抱歉,竇書全不是兇手!”鍾離迎著陸銘憤怒的雙眸,鄭重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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