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屍之所以是跳屍,是因為它們身體內凝固的淤血堵住了它們的經脈,以至於讓它們四肢變得僵直,所以它們只能用跳躍的方式來前進或者後退,可當它們吸食了人血之後,身體內有了新鮮血液的注入,這就會使那些凝固的淤血重新化解開來,它們僵硬的四肢也會得到緩解,這就跟我們平常四肢發麻的情況一樣,那都是血液不流通導致的,一旦流通了,我們手腳就變得靈活了,而跳屍也一樣,它們的進化便是這樣一種過程,只要當它們吸食到足夠的人血之後,它們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不過,您真的不打算搭救一下那些人嗎?那可都是你的同胞啊!”巴頌看著坑裡那些鎮民一個個被跳屍咬中,他調侃著說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想要分寶,就要隨時做好喪命的準備。”施禾淡漠的應道,“還有,不要拿我與他們相提並論,噁心。”
巴頌倒是沒有想到施禾會這般回答,他隨即啞然失笑道:“那您可真的是夠冷血的。”
施禾一聽,瞥了他一眼,道:“彼此彼此。”
別人不瞭解巴頌,但施禾請他過來還沒有了解過他嗎?那是不可能的,可以說在南洋那片地方,巴頌這個人可謂是臭名昭著,說自己冷血,施禾倒想問問他坑殺百位嬰兒時的心理是不是變態。
當然他也不可能明說,就是巴頌假裝聖母的那一面他看不慣罷了。
相比較於他們倆個在上面的愜意與輕鬆,坑裡那些鎮民可謂是被嚇破了膽,眼見著周遭一個個同鄉被跳屍攻擊而亡,那些還活著的鎮民也差不多臨近崩潰的邊緣,不僅僅是這個樣子,更讓他們感到觸目驚心的是那些被跳屍咬過的人又再度站了起來,而後模樣變得跟那些跳屍一樣,嘴裡裸露著的兩顆尖牙朝著他們撲咬過來。
“怎麼辦!”還活著的那些鎮民近乎絕望的喊道。
“跑!”稍微鎮定的人應道,可是他心裡面也清楚,這麼跑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們終究會有力竭的那一刻,並且這些跳屍的數量越來越多,他們成為下一個被攻擊的目標就越來越大。
但在無能為力之時,他們能做的就只能跑了。
那些還活著的鎮民都怨恨地看了站在地面上的施禾一眼,對方明明有能力對付這些怪物的,可是卻偏偏站在一旁袖手旁觀,漠視踐踏他們的生命。
他們也想過捨棄掉一切尊嚴向對方求救,然而在坑裡的不止是他們這些鎮民,還有幾個是對方的手下,可對方也沒打有要出手相救的跡象,施禾遠比他們想象的冷血要多。
在坑裡,零零散散的只剩下十多位活著的鎮民,他們被跳屍追到現在,精神與體力都早已經是不堪重負,慢慢的,有人逐漸放棄抵抗,任由那些跳屍群起攻之。
“你不得好死!”在臨死之際,那人被跳屍壓在坑裡,但他手指卻突破眾屍的壓制,一枝獨秀地指著地面,狠狠地對施禾發起詛咒。
隨後他生機了絕,意識全無,沒過多久,那些跳屍中又多了一位成員。
原本還剩下的十多個鎮民已經達到屈指可數的地步,現場只剩下五位還在苟延殘喘地逃著,但距離他們崩潰的那個點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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