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室比它的隔壁還要悲慘,不僅同樣空空如也,還直接少了一大半牆體。
喻封沉站在斷牆邊,發現這邊雖然直接聯通外面,但被大量堅硬的樹枝和鋼筋磚瓦擋住,他伸手碰了碰,感覺想出去的麻煩程度還要勝過翻窗戶。
“如果我的推測正確,怨靈的目標是殺死一個人來替代自己,那詛咒又代表著什麼呢?
“根據王慧琳重演死前景象來看,詛咒會不會是那種讓死去的人一直在詛咒裡迴圈死前的事不能離開這一類?”
他回過身,匕首仍握在手裡,放輕了自己的腳步朝二樓走去。
按照“恐怖遊戲”的性質看,這樣的地方,越往上,就離現實越遠,越危險。
他也必須小心,即使自身有所倚仗,也不能輕視對手,因為他知道輕視對手的下場是什麼。
看看雲肆就知道了。
“踏,踏。”
運動鞋踩在階梯上,發出微小的碰撞聲,喻封沉緊了緊黑色大衣,目光警惕著拐角可能衝出的東西。
樓梯上並沒有發生什麼。
站定樓道,喻封沉左右看了看,兩邊分別是201室和202室。
門板破損,都沒有鎖,他隨意選擇了左邊201,側身開門,一聲刺耳突兀的“吱呀——”就傳了過來,以深夜的靜謐程度看,方圓十五米的東西都能聽到這開門聲。
喻封沉難受地揉了揉耳朵,走進了房間。
二樓的房間明顯比一樓要完整,大廳裡還殘留著茶几和沙發,兩個臥室大門敞開,裡面除了正常設施,還放著很多瓶瓶罐罐,不知道是拿來幹什麼用的。
他走上前,朝罐子裡看了一眼。
“這是?”他從灌了水的瓶子中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紙片人。
紙人完全被髒到發黑的水泡壞了,原本是什麼顏色就連喻封沉都辨認不出,他透過指尖的觸感,依稀感覺到這好像是學生用來寫字的最普遍的那種練習本的紙。
它的腦袋上用記號筆寫了兩個字,同樣模糊不清,難以辨認。
“……這麼格格不入的東西應該是詛咒裡特有的東西,帶上吧。”這麼想著,喻封沉嫌惡地把紙片人用手指夾著,快速在一個還堆著書的書桌上搶了一本落灰不多的書,撕了四頁紙下來,把紙人放在中間,又把四張紙對摺了一下。
確定紙片人上的水不會滲出來後,他才勉強把紙放進口袋。
又檢查了一下,喻封沉感覺到二樓房子的衛生間、廚房、臥室等都有了辨識度,好歹能認清哪兒對哪兒了。
“呼,灰真大。”喻封沉開啟衛生間的大門,看了看馬桶,隨即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餘光所及,好像多了什麼。
下一刻,他立即反應過來,把頭轉向洗漱池上方的鏡子。
鏡子的很多地方殘缺了,還有裂痕,不過即使因為裂痕和灰塵導致成像不清,但以喻封沉的視力,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鏡子裡的景象。
鏡中的他還保持著推門而入,觀察馬桶方向的姿勢,或許是喻封沉看向鏡子的速度太快,鏡中的“他”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喻封沉看了兩秒鐘,鏡中的“他”才一點一點把臉轉過來。
可“他”的身體並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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