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厄運驚得蹦了起來,一竄就竄上了喻封沉低下的頭頂,抓住了幾撮頭髮。
喻封沉表情一肅,知道有事發生,瞬間開啟了通靈之眼,可嘴裡卻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髮型要亂了……”
俗話說的好,血可流,頭可斷……
不,頭也不可斷!
他猛地往回一縮,撞上了滑門,玻璃制的滑門發出很大的響聲,連帶著還沒趴穩的厄運都被顛簸了一下。
一隻枯朽的青紫色胳膊飛快地從貓舍裡伸了出來,指甲尖利骯髒,抓向他原來所處的位置。
要是喻封沉不躲,他的頭可能就真的斷了……
“什麼東西!”在他被詛咒干擾的感知中,混亂的磁場像是被這隻手撕開了一個小口子,靈視裡,這隻手從一片虛無的黑暗中伸出來,那種黑暗和他開靈視看見的窗外景色一般無二。
這時他才看見,貓舍裡都是這樣的黑暗在蔓延飄蕩,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這裡就是房子裡安逸假象的突破點了!”喻封沉抽出匕首,不知道這隻胳膊會有什麼後續動作。
胳膊在空氣中抓了抓,沒有抓到喻封沉這件事好像令它很不解,過了一會兒才沮喪的垂下手指,掌心向上五指開啟,像是在要什麼東西。
【任務更新,找到藏起來的記憶片段,交給不甘的手,手會為你的隊友開啟一扇大門】
“哈?”
隊友?喻封沉想了會兒,懷疑地看了看貓舍。
紅和悲痛者在貓舍後那片黑暗的空間裡?這咋鑽進去的,難怪找不到……
他站起身,試著推了推滑門。
滑門果然已經可以滑動了。
喻封沉回頭看了一眼,那隻胳膊沒有再動,而是保持著要東西的姿態。
把厄運從頭上拎下來放進口袋,他嘆了口氣,開啟了門。
血色……昏暗……
眼前的景象讓喻封沉瞬間腦後一涼,只見明亮的燈光開始閃爍,變得忽明忽暗起來,眼前的牆上佈滿了血手印,他幾步跨出,發現廚房、衛生間、客廳、陽臺上也全是手印,地上還有長長的血色拖痕,好像有什麼人正在爬行一樣。
“啊……”耳邊時不時出現痛苦的哀吟,好幾個聲音重迭在一起,讓喻封沉頭腦發脹。
呼吸間,血腥的味道幾乎化為實質,充斥在每一立方厘米的空氣裡,將他包裹在裡面。
“真是令人窒息……”
與他進入小小臥室前相比,簡直是一個人間,一個地獄。
他看了一眼,腦海裡的三十分鐘倒計時還剩下十三分鐘,一個不算太吉利的數字。
不再考慮太多,他抓著匕首剛想跑進各個房間尋找那所謂的記憶片段,又突然停了下來。
“這拖拽一樣的血痕……好像可以連得起來。”血痕有大有小,斷斷續續,可喻封沉還是在雜亂的痕跡中看到一條勉強能一直連續下去的痕跡,能從周圍那麼多幹擾中一眼看出,也全靠他視力好了。
他注視著這條血跡,開始沿著拖痕走。血痕從他的腳下,也就是小小臥室開始往外延伸,拐了好幾個彎,不知道最終會延申到哪裡去。
他小心翼翼地走著,避免自己身上沾到其他地方的血痕,有點髒。
在客廳拐了幾個彎,又進了一趟臥室,回到陽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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