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看向記錄官少女和許願師的眼神,或多或少帶著些疏遠和敵意,下一次聚餐,他們會殺人,而其他人也會把他們投出去。
喻封沉走過一個拐角,皺了皺眉。
就連廁所這邊也是血跡斑斑,無處不在宣告當年的聚餐有多慘烈。
推開門,執棋者正在放水,毛絨兔子被塞在他的帽子裡。
旁邊還有兩個空位置,喻封沉摸了摸鼻子,走了上去。
“你有事?”執棋者年級雖然不大,但一直有種不符合年齡的沉靜,甚至說,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
“沒事,上……上廁所。”喻封沉拉開褲子,沒忘記謊言遊戲裡他的“人設”,語氣裡還有種謹慎。
“直說吧。”執棋者拉上拉鍊,去一旁洗了個手,然後把兔子從帽子裡掏了出來,抱在懷裡,面無表情的看著喻封沉。
喻封沉鏡片後的瞳孔微微縮小,剛才的一瞬間,他看見執棋者懷裡的兔子抬了抬頭,黑色的圓眼珠泛著詭異的光。
其實他跟著過來,確實是帶著一些對執棋者的好奇,但他沒想到,執棋者似乎看出來了。
“真的沒事。”
執棋者又看了他一會兒,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喻封沉莫名鬆了口氣,雖然因為這場遊戲的特殊性,這些掙扎級體驗師不能對他動手,但是那種壓迫感仍然存在,這讓他沒辦法忘記,這裡任何一個人,在其他遊戲甚至是現實裡都可以輕易置他於死地。
從廁所出來,他打算到二樓去看看,那是他沒去過的地方,如今木屋異變,裡面很可能出現了之前沒有的東西。
一樓人多了起來,行刑官現在擁有普羅伽的身份,明顯更加有話語權了。
除了確認了惡魔身份的三號記錄官和許願師,還有執棋者、女巫、獵物這幾個不合群的,就連寧楓都悠哉悠哉跟在了行刑官後面,正在一樓搜尋。
他們已經發現,木屋異變後,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
娛樂室書架上的書從一些傳記和小說變成了記載惡魔事蹟的書,整個屋子充滿了一種古怪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喻封沉踩著木質樓梯上了二樓,在樓梯口看見了女巫。
女巫也看見了他,頭髮動了動,轉身就走。
“……”他推了推眼鏡,總覺得女巫好像有意避開其他人,倒不是心虛的感覺,而是那種……社交恐懼?
不過現在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喻封沉把精神集中,藉著燭光,順著牆壁上的血跡一路往前看。
這是一個迴廊式設計,有助於充分利用空間。
樓上有八個房間,一間主臥,一間側臥,四間客房,還有一間盥洗室和一個儲物間。
這裡的房間大多房門緊閉,一點都不像已經被搜尋過的樣子。
“果然,第一次聚餐後,二樓有東西變了……”喻封沉進入了左手第一間房,這是唯一一個開啟的房間,可能是女巫剛才開的。
裡面佈置得相當精美,只是床鋪凌亂,裝飾品傾倒,在床頭櫃上的鏡子也被打碎了。
喻封沉走近,從佈滿裂紋的鏡中看見一張陰沉冷笑著的臉。
“……”這次可不是他自己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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