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九柄法劍虛影在丹田中緩緩轉動,李相豪情滿懷!整個藏劍宗,只有四代祖師凝練了五柄法劍虛影,而他是九柄,這預示著什麼,李相心知肚明。
可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五柄法劍虛影配上他糟糕透頂的資質,或許人們還能接受,若被人知道他是九柄法劍虛影,那死掉的嶽天師兄應該就是他的下場。
這些年他雖然一直在叩天九峰和滄海懸崖之間穿梭,但偶爾休息時,許多關於嶽天師兄的傳奇,還會是不是地傳進他的耳朵。
入門凝練四道法劍虛影、叩天九峰爬至第七峰、天生悟道之體、十年築基的天才等等。可惜,最後死的不明不白,成了朝天峰最哀傷的痛,最大的逆鱗之一。
所以,無論是為了自身安危,還是不想做那隻出頭的小鳥,李相都必須隱瞞自身的情況。還好,法劍虛影只在最開始融練時別人可以看到,融進身體後就不會被發現。
否則,他還真的不知道如何隱藏,青鳥戒中的那隻青鳥此時又跟死了一樣,想找它商量都無法聯絡。
李相吐掉口中的海水,梳理自己的頭髮,艱難地向峰下走去。曾經的少年,此刻雙目堅定,充滿光芒。俊俏的臉龐堅毅,帶著斧鑿刀削般的冷酷。
三年過去了,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再關注他。畢竟修行苦短,歲月珍貴,每個人都要為修為忙碌。
或埋頭苦修或為所需的資源,宗門的任務四處奔波,誰有閒心長期關注一個瘋子一樣的傢伙。
叩天峰外,大師兄莫問天和二師兄燕語站在那裡,笑眯眯的看著艱難走出大陣的李相,朝他豎起大拇指。
沒等李相開口,漆紅的大葫蘆就從莫問天的手中扔過來:“喝酒,這次我老莫管你喝夠!”
“切!把我坑的這麼慘,你以為憑几口酒就能得到我的原諒?”李相恨恨地說著,伸手抓住拋過來的葫蘆,拔掉酒塞,仰頭灌了一大口。
一樣的烈酒入喉,同樣的如刀如灼。
酒氣貫身,驅走滿身的寒氣,灼熱的氣息讓李相不得不盤膝運氣,運轉周天。
直到他氣息穩定,再無寒意,因大陣的威力和海水海風的侵蝕而略顯帶滯緩的真氣,也變得順暢自然、通行無礙。他緩緩睜開眼睛,面上的寒霜冷意也已經消融。
二位金丹期的師兄一直站在原地,欣慰地看著,靜靜地等待他功行完畢。見他睜開眼睛,燕語微笑著說:“走,師兄帶你回朝天峰!”
說完,二師兄將本命法寶焚海劍懸在空中,攜起李相,踏上劍身,穿雲逐霧直入雲霄,往朝天峰飛去。
落至李相的洞府外,二師兄將他放下後說:“老四,你才突破,要耐心鞏固修為,熟悉心法劍法。燕師傳訊出來,將在半月後出關,那時候你再去拜見!”
“到時候有驚喜!”大師兄莫問天朝他擠擠眼睛,笑著說。
“信你們才怪!沒有驚嚇就不錯了!”李相才不信他們的鬼話呢。
“不信就算,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趕緊去洞府裡洗洗,換身乾淨的衣服。你身上這味,媽呀,五年沒洗過澡吧?
也不學個小法術把自身收拾乾淨,受不了。我都後悔自己是個金丹期,這嗅覺太靈敏,哈哈!走嘍!”
莫問天彷彿要故意氣李相一般,損完他以後就跑沒影了,只留下嘲笑的聲音在李相耳邊餘音嫋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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