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幹嘛?”
看著林殊一副主動挑事的模樣,沈青禾幾乎是壓著嗓子吼出來的這句話。
但她話音未落,林殊已經大馬金刀的走了過去。
不過前者想象中挑事的畫面並未出現,林殊只是安靜的站在人群后方,靜靜看顧長卿裝逼。
“顧少,好久沒見你出來活動了啊。”
“顧爺爺身體怎麼樣?上次見他老人家,已經是一百零二歲高齡了。”
“顧少打算什麼時候成婚?我們這群老傢伙,可等著喝你的喜酒呢,哈哈。”
“上次遇到顧家主,還說要去家裡坐坐,可惜他太忙了,下次您可要跟顧家主一起來啊。”
熱情的寒暄,不摻雜一丁點虛偽。
對於顧長卿,對於顧家堡,他們是由衷的欽佩,甚至畏懼。
這座懸在濱海所有豪門之上的古老家族,只要一日不亡,便一日是濱海的天。
“最近一直在幫家裡完善集團制度,許久沒見各位,長卿也很惦念。”
“正好今晚藉著秦小姐的榮光,過來與諸位敘敘舊。”
“大家隨意點就行,今晚我們不聊工作,只談風月。”
顧長卿笑容和煦,但強勢的姿態,卻毫不掩飾。
這喧賓奪主的話一出來,在場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微微動容。
不過轉念一想,以顧長卿的身份地位,到哪不是話事人?
這位濱海太子爺,背後站著的可是顧家堡,他願意當話事人,秦家待感恩戴德。
然而,顧長卿話音剛落,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自人群中響徹。
“顧少,正好您在,我想讓您評評理。”
那人從賓客中擠出,目光凝重道:“功臣剛死,便大肆舉辦歡慶會,秦家此舉可不得人心。”
“我知道,龔慶海是秦氏集團的鷹派代表,但他同樣也是功臣元老,秦琉璃不做慰問也就罷了,還如此小人得意。”
“我覺得這種心胸狹隘的合作伙伴,還是不要的好。”
人群中的林殊揹負雙手,饒有興趣的掃視著說話之人,對方年齡看上去不大,頂多四十來歲。
但一身中山裝,卻顯得剛正不阿,氣宇不凡。
林殊在心中暗暗記下了此人的樣貌。
這時,顧長卿開口了,聲音儒雅的反問道:“你想讓我評什麼理?”
“我身邊這位,是我的合作商,他覺得秦家此舉是在殺雞儆猴,故意做給其他鷹派元老看的。”中年人神色肅穆,凝聲回道:“您來之前,我們兩個已經爭論許久,但卻誰都說服不了誰。”
“我想讓您幫忙點評一下,究竟誰說的在理,這關乎著我還要不要跟他合作,跟秦家合作。”
聞言,顧長卿很配合的沉思了起來。
蹙眉斟酌了半晌後,他沉吟道:“功臣雖死,但意志永存,他的所作所為,的確影響了不少秦家元老。”
“秦小姐年紀輕輕便坐到集團董事兼執行總裁的位置,不被人信服我是理解的,但他們也不該為了一己私利,影響集團發展。”
“所以,在我看來,龔慶海是死有餘辜。”
話鋒微頓,顧長卿抬眸,透過重重人影,將視線鎖定在了人群后的秦琉璃身上。
面帶微笑道:“再者說,龔慶海的死,又跟秦小姐沒關係,他的葬禮秦小姐去不去的,也是秦傢俬事,輪不到我們這些外人評頭論足。”
“既然秦小姐認為,此時舉辦商業晚會更合時宜,長卿絕對支援。”
聽完顧長卿的分析,中年人沉吟幾息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是老陳多想了,顧少教訓的是。”
周遭眾人聽到這裡,眼前忽然一亮。
顧長卿這番話,已經表明站隊秦家了。
這不就說明,秦家即將傍上顧家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