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辦商業晚會？”
剛回到家，便看到集團官網釋出的公告，林殊當時就懵了。
他看向秦琉璃，不明所以：“在這個時候辦商業晚會，是不是太高調了？”
“我要的就是高調。”
秦琉璃眸光淡然，解釋道：“龔叔身死，這是一記重磅炸彈，但在我看來，這枚炸彈還不夠響，覆蓋度也不夠廣。”
“濱海頭條的關注度甚至不過百萬，太少了，我想幫幫他。”
“什麼意思？”林殊眉頭皺的更甚了。
“難得還有你想不明白的事。”秦琉璃美眸微側。
“廢話，我踏馬又不是神。”林大姑爺不悅的翻了個白眼。
秦琉璃端起牛奶杯，輕輕抿了一口，香舌舔祗著唇角的奶漬，緩聲道：“功臣身死，集團不僅不參加他的葬禮，弔唁會，甚至召開交流晚會，引無數名流參與其中。”
“這等反差，夠不夠炸裂，夠不夠吸引人？”
“但你也會揹負罵名，連帶著集團聲譽也要受牽連。”林殊神色凝重的提醒道。
“黑粉也是粉，罵名也是名。”秦琉璃紅唇微揚，勾起一抹瘋狂：“如果此事操辦得當，集團的受關注度，會提高數倍不止。”
“等達到某個峰值之後，我會繼續爆料，解釋為何秦家如此厭恨龔叔的原因，將熱度再次延長。”
“你要把他做得那些表面罪名，公佈出去？”林殊的眼神閃過一絲愕然。
“談不上罪名，只是我和他之間一些不愉快的事。”秦琉璃隨意的擺了擺手，波瀾不驚道：“比如他在我車裡安放炸彈，比如他派人調查我的個人隱私，再比如，他在我奶奶的壽宴上公然叫囂。”
“這些事，都是我們事先商量好的計劃，在上流社會不算秘密，只不過普通人知之甚少罷了。”
“但不管怎麼樣，你和龔慶海的名譽，終歸有一方會被唾棄。”林殊凝眸盯著秦琉璃，詢問道：“你忍心麼？”
秦琉璃鳳目微凜，死死盯著空間某一點，口吻漠然道：“若龔叔還在，他會很支援我這麼做。”
美眸微側，秦琉璃看向林殊，淡淡道：“這樣，他才算死得其所，對麼？”
死得其所，這本是對一個人死後最大的稱讚。
可從秦琉璃口中說出來，卻充斥著難以言說的冷血涼薄。
然而，林殊凝重的神色，卻逐漸泛起一抹笑意。
“看來，你徹底明悟了。”他挑眉笑道。
秦琉璃沒笑，俏臉依舊平淡：“我只是不想讓龔叔失望。”
“對於不知道內情的人來說，我這麼做合乎常理，而那些瞭解內幕的人……”
秦琉璃話鋒微頓，眉梢微微蹙起，莫名感到煩躁：“算了，我懶得解釋，揹負些罵名而已，與龔叔揹負的，不值一提。”
“老登在天之靈，一定會很欣慰。”
林殊唇角微揚，眼神泛起一絲讚賞。
直至此刻，秦琉璃才真正完成了蛻變，成為了一名絕對理智的上位者。
若想完成秦家的遺憾，完成畢生的執念，這種蛻變是必不可少的。
“明天晚上，你有空麼？”秦琉璃忽然抬眸，看向林殊。
後者抖眉反問：“你想讓我當你的男伴？”
“現場之人，一定會當著我的面編排諷刺龔叔，我怕我忍不住。”
秦琉璃俏臉冰寒，不自覺得握緊了拳頭：“有你在，我會剋制一些。”
“考慮的倒是挺周到。”林殊撇了撇嘴，吐槽道：“但我能不去麼？”
“約法三章第三條，需要我幫你回顧一下？”秦琉璃斜睨了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