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什麼人。”徐子陵別過臉好半天才回答道:“可是你聽我的絕對不會錯。”
“我不會走的。”白衣女子拾起上面染得腥紅斑斑的斗笠重新戴回去重新掩著自己的臉目光躲在血花染得豔紅的輕紗後躲藏著她固執地道:“除非你跟我說清楚。”
“隨便你!”徐子陵生氣地大吼道:“不過我警告你我的事你少管!我做什麼自有我的理由不用你在一旁阻手礙腳的宇文化及又怎麼樣?他在我的眼中只是一隻蠢豬我是故意引他來的如果不是你剛才攔著他我已經早就收拾他了。”
“……”白衣女子讓徐子陵一通搶白做聲不得。
不過她現在已經找到和這一個蠻不講理的徐子陵對抗的方法那就是不跟他吵只要不讓他那些氣人的話激倒只要一直不理他那麼他也就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改變自己的心意。所以徐子陵走她也小心翼翼地跟上任徐子陵說什麼只當充耳不聞。
徐子陵一看沒好氣翻了翻白眼也不浪費口舌徑自朝一個方向就行。
幾個斥候一馬當先由獵犬的帶領下衝進一個密林小道。他們雖然不是與敵人對陣沙場可是這一種習慣和行動卻從來不敢鬆懈下來。因為他們是從戰場中活過來的人這些活過來的人都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生命只有一次而且無時不刻都在受到外界的威脅。如果自己稍一鬆懈那麼小命就會和倒在戰場之中的人一樣隨風而逝。
這樣做不但安全還有一個好處也就是更大程度地增加同伴的生存可能同伴是戰場上最重要的作戰夥伴有時一個陌生的夥伴比自己的親兄弟還要有用還要值得信賴。
搜尋一遍沒有現什麼可疑的地方為的斥候舉起手向身後的大部隊打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雖然斥候已經探明路向可是宇文化及的心中還隱隱有些不安。這一個樹林太平靜平靜得有些詭異有些失常讓宇文化及心中頗有些不安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強調讓斥候們一下要仔細探察。斥候們雖然表示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宇文化及的心裡還是不太安心但他找不到原因此時又無暇多想只好命令大隊前進。
他的命令剛剛一出就後悔了。這個世界上什麼藥都有得賣可是就是沒有後悔藥。宇文化及以前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現在他明白了。
大隊人馬隨著他命令出的那一刻就箭一般地衝出兩騎並著前進在密林的小道之中度迅如風蹄聲驚震如雷。他們的騎術驚人久經訓練一直是宇文化及最引以為豪的地方因為這些全是他的心血近數年親手打造出來的心血。
宇文化及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的這些手下騎術更加糟糕一些甚至全部亂作一團或者墮下馬來。
他不希望他們前進因為他看見了一件可怕的東西正在等著他們。那個可怕的東西無聲地張著可怕的巨口正在偷偷地吞噬著他們宇文化及現已經是太遲他大吼一聲:“停!陷阱前面有陷阱!”雖然大部人都聽到了宇文化及爆的怒吼連蹄聲都壓制下去了的巨吼可是還是已經太遲了。
無數的尖竹尖木在樹林裡射出來不知來自何處只見滿天盡是。
地面正在無聲無息地下陷馬蹄在馬匹的驚惶和掙扎中深深陷下等著它們的是陷阱底下那些長長的尖竹樁。天空中有巨木急墮而下似是雜亂無章又似是深有目的地砸向馬背上的騎士一條條藤蔓自樹底下扯起如林間遊動的樹蚺它們交叉著糾纏著阻礙和牽制著馬背上那些騎士行動。
‘嘶嘶嘶……’不知何處的駑機噴射著勁箭利矢如妖龍吐涎如毒蛇吐信箭矢滿天雨下。
“嘭……”一聲沉悶的爆響密林間忽然瀰漫有一種古怪的粉色如一隻會噬人的精怪巨大無形直向所有的人和馬匹狗只飄舞過去。
看到這些宇文化及的心裡第一次有一種痛和涼的感覺。他好想狠狠地揍幾拳自己的胸口恨不得砸斷兩根自己的肋骨他好想放聲大哭一場可是卻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面前的悲劇生而無能為力。兩個從來就沒有在心中出現過的字自他的心裡升起來那就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