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賭檔裡的女侍簡直一個個都不會動了一個個都傻掉了一般呆呆地看著他走進來除了眼睛在慢慢轉動之外彷彿連魂魄也飛散九天雲海了。特別在看見徐子陵臉上那一絲絲微笑更是頭暈轉向幾個在徐子陵視線範圍之內的女侍看見徐子陵向她們看過來走過來簡直連眼珠子也要掉出來了。
遠遠跟在徐子陵身後那幫賭檔的護院們則生氣地做著手勢他們雖然不敢開口可是非常怒氣衝衝地警告著眾人示意他們不得在徐子陵的面前如此無禮。
可是效果甚微。
幾乎沒有人不在看著徐子陵除了埋頭正在狂賭的爛賭鬼之外所有的人都覺得聲音忽然靜了下來接著就看見一個人緩步走了進來把整一座賭檔的燈光都壓了下去。
人比燈亮。
一個同樣身穿錦衣可是臉色蒼白的貴公子聽到賭檔忽然靜了下來奇怪地走了出來正準備責問到底生了什麼事可是他馬上現了徐子陵。他一看眼神大變變得嫉妒自卑自慚他看見眾人看向徐子陵的眼光感到極度的羨慕又感到無比的憤怒。
為什麼?
為什麼如此出色如此英俊如此貴氣如此高高在上如此光彩奪目的年輕人不是他?那一個人不但比自己英俊比自己高大比自己瀟灑比自己高貴比自己年輕甚至比自己更受人尊重和關注他雖然僅僅是一個客人還是第一次踏入這一間賭檔可是他無論走到哪裡眾人的目光就會跟到那裡他簡直就像天空之中最耀眼最奪目最閃亮的一顆明星。
有他存在的地方所有的男子都黯然失色如烏雲蔽月一般暗淡無光包括那一位同樣衣著華貴的白臉公子。
徐子陵沒有走向任何一張賭桌因為那樣根本就不合他的身份。
他自自然然站在眾人之中隨隨便便地問道:“誰願意來和本公子賭上一把?”他的聲音清澈如泉又像和風細雨滋潤著大地那般滋潤著眾人的心田聽了他的話眾人簡直恨不得馬上掏出銀子跟他對賭一把不在乎輸贏只希望得他點頭一笑。
幾個女侍看著軟坐在地上她們無法控制自己愛慕的心情她們無力反抗無邊違背自己的心志雖然她們正在工作之中可是在她們現在的眼中除了那就像神明一般的他再無他人。
幾個護院一聽馬上驅散身邊的人合力搬來一張大大的賭桌端放在他的面前又有兩人搬來了最舒適的椅子恭敬地請徐子陵坐下。徐子陵坐下同時飛彈起一張小小的金葉子讓一個護院頭目狂喜地接住再接過另一個護院遞過來的熱茶用杯蓋輕輕拔弄一下浮起的茶葉微微呷了一口並不放下卻只是隨手遞還給那個送茶來的護院手中。
他微笑地看著大家道:“難道彭城之在就沒有一個肯與本公子對賭的人麼?聞說彭城男兒多英雄女子多巾幗難道傳言虛為不實?”
“如果公子不嫌奴家容貌卑劣那麼奴家倒可以陪公子玩玩。”一把嬌媚動人的聲音自大堂內響起一個衣著大膽的美女走了出來。
她不但衣著大膽豪放大庭廣眾之下只穿著低襟的胸衣露出她的一對暴乳近半在外胸前高聳的大片雪肌誘人心魂而且行為更加大膽言語挑逗不止還用那誘人的電眼向徐子陵不住地放電。
“請坐。”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如果這位姐姐跟本公子說要與本公子兩個人在貴賓房裡單對單來賭更加合乎我的心意。”徐子陵此言一出大堂之上所有的男人都心照不宣地鬨笑起來可是那個媚豔的美女卻毫不在乎坦然地在徐子陵身邊坐下一雙電眼更是頗帶欣喜那表情簡直就像現了一個天下最不得了的寶貝一般。
“難道彭城除了這一位漂亮的姐姐是有膽識的巾幗英雄之外就再沒有一位褲檔裡帶把的男子敢出來跟本公子對賭一局?”徐子陵雖然吐粗言可是眾人聽得心情大爽更覺徐子陵有男子之氣慨。許多人都為徐子陵言語所激準備下場與他對賭一番即使輸掉褲子也能證明自己褲檔裡的的確確是帶把的。
“我來!”那個臉色蒼白的貴公子氣血上湧他心中對徐子陵的嫉妒已經到了極限整個人都快要顛狂和爆炸了。他無法忍受徐子陵明明是客可是卻能像主人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無忍受徐子陵那般受到眾人的追捧他如眾星伴月光芒照人而自己則完全讓所有人自動遺忘!
這裡可是他的地盤。
這裡的人是他的客人是對他這個高高在上的主人恭恭敬敬的客人。
這裡的女人是他的女人是對他這一個高高在上的主人死心塌地乖巧聽話的女人。
可是當那個人出現之後他的地盤雖然還是他的地盤可是他比自己更像一個主人他在這裡說的每一句話眾人都會洗耳恭聽比起平時自己說一萬句還管用。
他的客人還是他的客人可是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在他們的眼中只有那一個神秘的來人。
他的女人還是他的女人可是就算是在他懷中摟著的那個女人也在目不轉眼地看著那個比他更英俊更瀟灑更高大更年輕更尊貴的來人她們的身子雖在還屬於他可是她們的心早就飛到那個來人的身上了。
他要在這裡擊倒那一個神秘的來人贏回所有的尊嚴和顏面贏回他的自信和自尊贏回他那麼客人對他的重視和尊重還有贏回他的女人們和她們的心。
“我來跟你賭!”他激動地走了出來大吼道:“你要賭什麼?我來跟你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