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寇公子。”那個胖豬般的香貴陪著笑臉低聲下氣地道:“這不著急…咳…小人言輕力微不如等我們大當家來公子你看怎麼樣?”
“好是好。”徐子陵淡淡地笑道:“只不過本公子等他幹什麼?本公子又不是跟他對賭本公子是跟你身邊的那個什麼肉臉兄對賭的!如果本公子輸了馬上拍拍屁股走人這些金磚就會是你們的了!如果本公子萬一猜著了那麼就不好意思了。”
“老子是公證。”杜伏威也站了起來道:“誰來也不好使!老子才是最大的!”
他大踏步走到賭碗的面前問那個胖豬香貴道:“香貴按規定要誰來開這一個賭碗啊?老子是公證對不對?是不是由老子來開?你說!”
“是。”香貴此時又豈能說不。
香貴那針尖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杜伏威的大手生怕他動什麼手腳。
其實不止是他幾乎在場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死瞪著那個賭碗。
杜伏威的手伸到了那個賭碗的邊上可是並沒有碰到也沒有揭開來卻又能緩緩地收了回去先是看了徐子陵一眼又輕嘆了口氣問:“小子你是不是猜沒有骰子啊?”
“他猜一點都沒有!”香玉山又急急地跳出來了大聲道:“他一點都沒有當然是沒有骰子了!”
“媽的。”杜伏威惱怒地吼道:“那你豈不是輸定了?裡面我感覺到明明有三顆骰子你這個小子是什麼意思啊?你這樣分明就是想送錢給對方你有那麼多錢怎麼不送點給老子花花啊?”
杜伏威一開口心中暗幫徐子陵這邊的眾人馬上一陣黯然個個嘆息不止徐子陵他相信的只是刀疤的說話可是對方支無恥地讓搖骰的莊家來猜怎麼可能不穩贏到盡?
就連任媚媚聽了也有些花容失色。
三塊金磚對她來說的確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了。
可是等她去看徐子陵時莫名其妙地又恢復了一點點信心因為徐子陵還是一臉淡淡然甚至還和懷中的單琬晶在調笑。任媚媚看了一眼那個緊緊挨著他的俏軍師沈落雁又看了看正笑得一臉如花的單琬晶心中更是大定作為他的女人在這種情況之下毫無動容絲毫不懼她又何懼之有?
本來選擇相信他何不相信到底?
打定這一個主意任媚媚也自動將杜伏威的說話給忽略了。
“小子。”杜伏威伸手向徐子陵吼道:“你不是金子多嗎?也借些給老子!”
“幹什麼?”徐子陵奇問道:“金子沒有了全在賭桌上呢!”
“銀子也好!”杜伏威怒道:“老子也想跟對方賭一把對面賭的是什麼點數啊?”
“是九點!”刀疤一看杜伏威肯替自己的公子出頭馬上不顧香玉山怨毒的眼光衝出來大聲答道:“他們是用搖骰莊家來欺騙公子的杜爺可是要給公子做主啊!”
“老子才不替那個笨蛋做主!”杜伏威氣不打一處地道:“老子要自己贏多少花花!九點是?老子猜九點之外的所有點數如果老子沒猜對那麼賭注歸你們如果猜對了那麼……小子快把銀子拿來!”
什麼人叫做野蠻人?
杜伏威就是!
別人只能猜一個點數他猜除了別人猜的那個點數之外的所有點數。
如果說香玉山無恥那麼說杜伏威只好用野蠻來形容了。
不知怎麼回來大家覺得杜伏威這樣說都十分解氣個個差點沒有鼓起掌來。
更加讓人奇怪的是那個香貴和他們的那一大幫人卻好像讓杜伏威鎮住了似的竟然也不反對!
“銀子本公子也沒有用這個湊合對付一下好了!”徐子陵微微一笑自懷中掏了一個晶瑩無比遍體通透的寶珠來。此寶珠的上面七彩幻閃疑為神物眼力好的人更可以看見中間有一條淡金色的龍紋在寶珠裡面纏繞徐子陵的手沒動可是那條金色的龍紋卻好像在緩緩遊動如有生命一般。
這個天地異寶一出眾人馬上大氣也喘不過來了。
一個個如牛一般的眼睛瞪著那個寶珠一個個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有如一群大嘴蛤蟆。
那個白豬般的香貴那眼睛立即暴睜大十倍眼珠子幾乎連眼眶也要掙裂開來一般。他的雙手微微向前探出彷彿正在掠取什麼東西似的眼中的貪婪之色鋪天蓋地將他整個心魂都已經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