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一個激靈，把思緒拉了回來。
“陛下你剛才叫我什麼？”
蕭元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蘇煜凰俏臉微紅，嗔怒道：“你若是再不正經，朕砍了你的腦袋！”
蕭元內心哀嘆一聲，果然啊，女人這種生物，實在是難以捉摸。
沒有肌膚之親之前，一口一個愛卿，那叫一個相敬如賓。
有了肌膚之親以後，不是拔舌頭就是砍腦袋的。
伴君如伴虎，還是母老虎。
蕭元乾咳一聲，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自己撞破了這驚天秘密，按理來說，是要被殺人滅口的。
但看蘇煜凰現在這個情況，顯然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
好吧，也不是一點都沒有。
但至少，自己眼下應該還是安全的。
蘇煜凰嘆了口氣，說：“哎，就不該一時心軟，稀裡糊塗就委身於你了，便宜了你這個糊塗蛋。”
蕭元小聲咕噥道：“陛下之前還說我是聰明人呢。”
蘇煜凰柳眉一豎，怒斥道：“誰能有你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你就···就···”
蕭元連忙轉移話題，說道：“陛下，臣正好有一事要啟奏。”
一說正事，蘇煜凰又恢復了女帝應有的威嚴，“什麼事？”
蕭元道：“臣剛才想過了，這次之所以被暗算，歸根結底，還是情報不足。”
“若是臣一開始就能知道龍華君的佈置，想必他不能這般容易得手。”
蘇煜凰點點頭，道：“確實如此。那你有什麼對策？”
蕭元略一思索，說道：“臣以為，若是能組織起人手來，四下打探情報，再將情報匯總處理，便能料敵先機，運籌帷幄。”
蘇煜凰只是點了點頭，卻沒有明確表態，顯然對此興致不大。
畢竟誰又能提前想到，一群探聽訊息的探子能帶來多大的變化呢。
蕭元見狀，不由有些著急，要是蘇煜凰對此不重視，那他的下一步規劃就很難展開了。
蕭元略一思索，繼續說道：“若是這個組織能善加利用，那即便是朝堂上的世家豪族，也能盡在掌控之中。”
這一下，蘇煜凰終於來了興趣。
“哦？說說看。”
“是。”蕭元鬆了一口氣，“敢問陛下，這世家大族之間，可是鐵板一塊？”
蘇煜凰搖了搖頭，道：“那自然不是，權力場上，聯盟只是暫時的，明爭暗鬥才是永恆的。”
蕭元道：“正是如此，但倘若我們現在想對付某一世家，其他世家會作何反應？”
蘇煜凰沉吟道：“這得看對別的世家有無利害關係了。但是，世家大族，子弟門生遍佈朝野內外，從來不是以一人榮辱論成敗興衰。”
蕭元道：“所以假如我們要除掉某個世家，就要知道他的朋黨是誰，他的敵人是誰，他的子弟門生都在什麼職位上，應該如何才能將他們連根拔起，甚至必要時候，我們要利用其他世家來幫助我們，做我們手中的利刃，對不對？”
蘇煜凰聽得入了神，沉重地點了點頭。
“此等事情，千絲萬縷，盤根錯節，想理得清楚，可就太難了。”
蕭元微微一笑，終於引入了正題。
“若是有許多人手四處打探，把這些情報都分門別類地整理成檔案，只待陛下要用時，拿過來便可用呢？”
蘇煜凰終於悚然，在這一刻，她開始有些明白蕭元要做什麼了。
蕭元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到那時，全天下的秘密都將為陛下所知。”
“斬首，分化，挑撥，離間，威脅，利誘。”
“只要有這些情報在手，便可無往不利！”
“這個組織，我們就叫它——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