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庸深深的看了眼一臉淡然的趙日天,問道:“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趙日天指著那把寒芒流轉,似是散發著血腥味的剔骨刀,緩緩說道:“這東西架在你脖子上,你不怕嗎?”
“啊哈哈哈~~”劉伯庸仰頭大笑,“算你識時務,打電話吧,半個小時後,那人若是不到,我先殺你,收點利息!”
……
時間在流逝,安平酒樓內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禍上身。
趙日天依舊保持半個小時前的姿勢,靠在牆上催動真氣穩定傷勢。
而劉伯庸則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酒樓內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驀地,劉伯庸睜開雙眼,冷笑一聲,道:“時間到,你可以上路了!”
說完,他一甩手臂,剔骨刀劃破空氣,徑直掠出。
趙日天雙眼瞪得溜圓,他怎麼也沒料到這老東西說動手就動手,一點也不含糊。
看著迎面射來的剔骨刀,他無處可躲。
那種感覺就很……無力。
然而,就在剔骨刀距離趙日天眉心僅剩三寸之時。
“叮!”
一道銀光閃過。
剔骨刀被定在半空,刀尖劇烈震顫,發出刺耳的嗡鳴聲。
趙日天眼睛瞪得溜圓,冷汗瞬間浸透後背,心有餘悸。
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刀鋒上散發的森冷寒意,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就是命弦一線吧!
“呼!”
一陣微風拂過,凝固的空氣突然流動起來。
“噠、噠、噠~~”
沉穩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臟上。
劉伯庸猛地轉頭,渾濁的雙眼驟然緊縮。
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逆光而立,指尖還殘留著一縷未散的真氣。
幽冷的月光在他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宛如死神降臨。
“秦……爺!”趙日天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聲音沙啞到幾乎失聲。
秦天隨手一揮,懸空的剔骨刀“咔嚓”一聲斷成兩截,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就是殺我兒子和女婿的兇手?”劉伯庸緩緩起身,枯瘦的手指捏得咯咯作響。
秦天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奄奄一息的趙日天:“還能撐住嗎?”
趙日天咧嘴一笑,鮮血順著嘴角流下:“死不了……”
“那就等我先解決了這條老狗再為你療傷!”秦天說完,扭頭看向劉伯庸,緩緩開口:“安平酒樓的規矩,不能破!”
平靜的語氣,卻讓整個酒樓的溫度降至冰點。
劉伯庸臉上的皺紋扭曲成一團,渾身泛著滔天殺氣,“年輕人別太氣盛!”
秦天嘴角上揚,笑道:“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找死!”
劉伯庸當即暴怒,怒吼一聲,渾身真氣快速運轉。
“轟!”
他一腳踏碎地面,身形如炮彈般衝向秦天。
所過之處,地磚寸寸龜裂,氣浪翻滾。
秦天撇了撇嘴,漫不經心的抬起手臂。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憑空乍響。
只見,殺氣騰騰的劉伯庸在空中旋轉三圈,然後就重重砸向地面。
半邊臉瞬間腫成豬頭,牙齒混合著血水噴出。
“你……”
劉伯庸剛想爬起,秦天已經一腳踩在他背上。
“咔嚓!”
脊椎斷裂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啊!!!”
劉伯庸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渾身劇烈抽搐。
秦天俯下身,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就你叫剮屍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