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一郎說話的功夫,兩名助手推著輪椅緩緩上臺。
輪椅上坐著一個形銷骨立的老人,面板呈現出詭異的灰白色,稀疏的頭髮下隱約可見斑駁的黑色斑點。
“這位患者來自福島縣。”田中一郎提了一嘴地名,“三年前開始出現不明原因的全身衰竭,我們對此束手無策,希望大夏神醫們能找到病根。”
董秀章等人受邀上臺檢查。
唐明遠剛搭上老人的脈搏就臉色大變:“這,這脈象太亂了!”
賙濟世翻開老人的眼瞼,眼神一閃:“瞳孔異常擴散!”
董秀章檢查完老人的舌苔後,額頭已經滲出冷汗:“舌質紫黑,這,這到底是什麼病?”
東瀛的漢方醫們則胸有成竹地站在一旁,滿臉邪惡的笑容。
田中一郎環顧四周,突然發現秦天依舊穩坐席位,當即開始嘲諷:“怎麼?秦先生這次連上臺的勇氣都沒有了?上次該不會是靠運氣猜中的吧!”
秦天撇了撇嘴,淡淡一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這種小病,坐著看就夠了。”
“八嘎!”田中一郎氣得八字鬍直抖,“狂妄!”
他轉向鏡頭,用蹩腳的大夏語高聲道:“大家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大夏所謂的神醫!連病都不敢看!”
不過就在這時,秦天突然放下茶杯,聲音清晰的傳遍全場:“這位患者,是核輻射導致的基因突變。”
會場瞬間鴉雀無聲。
田中一郎的表情瞬間凝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你胡說!”
秦天不緊不慢繼續道:“患者面板灰白是因為黑色素細胞受損,頭髮脫落是因為毛囊壞死,至於那些黑色斑點……”
他冷笑一聲,“是皮下出血後無法癒合的痕跡。”
董秀章等人聞言,立即重新檢查,隨即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
“沒錯!“唐明遠激動道,“這確實是輻射病的症狀!”
田中一郎臉色鐵青,咬牙切齒,“證據!拿出證據來!”
秦天站起身,緩步走向輪椅:“證據?”
他伸手輕輕按在老人頸部的一個淋巴結上:“這裡的腫塊已經癌變,如果我沒猜錯……”
說著,他突然掀開老人的衣領,露出鎖骨下方一個細小的疤痕:“這裡應該做過甲狀腺切除手術。“
現場一片譁然!
老人突然劇烈顫抖起來,渾濁的眼中流出淚水,用日語喃喃道:“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田中一郎見狀,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秦天目光一寒,揮手甩出一道金色真氣,將老人籠罩其中,隔絕了核輻射的擴散。
整個會場的氣溫度驟降,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田中一郎!”秦天一聲低喝,震得會場嗡嗡作響,“說說吧!你帶一個核輻射患者來這裡,是何居心?”
田中一郎額頭滲出冷汗,但很快又恢復鎮定:“秦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位患者的情況。”
他轉向鏡頭,露出虛偽的歉意,“對此我深表遺憾,但這確實是個意外。”
“放屁!“董秀章氣得鬍子直抖,“你明明知道——“
“董院長!“田中一郎突然提高音量打斷,“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亂說!“他陰險地笑了笑,“既然你們診斷出來了,這一局算你們贏。“
說完,他轉身就要帶著團隊離開,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彷彿勝利者是他們一般。
“站住!“秦天冷喝一聲。
田中一郎腳步一頓,陰陽怪氣地回頭:“怎麼?秦先生要請我們吃晚飯嗎?”
會場裡響起一片噓聲。
秦天緩步走到場地中央,聲音清晰地傳遍每個角落:“你給我們出了兩道題,禮尚往來,我也給你們出一道。”
田中一郎眯起眼睛:“你什麼意思?”
秦天環顧四周,眼中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從現場隨便找一位病人,看看咱們誰先把他治好!”
田中一郎剛想拒絕,可他身旁的兩名漢方醫卻已經用日語激動的喊道:“挑戦(ちょうせん)を受(う)けます!必勝(ひっしょ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