柵欄門一開,一股子陰風便颳了出來,冷森森直入骨縫,我被迎頭一吹,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一時感覺分外親切!
這一路在德勝樓園區裡走過來,有煙火氣,有脂粉氣,有酒菜氣,就沒有陰氣!
說實話我真有些絕望了,正琢磨著跑路計劃,比如說找藉口回去取法器,然後回家收拾東西就走,先逃他千八百里出去再說,就算賀家能在明城一手遮天,鄭英華是公安廳長,總不可能滿中國追殺我們去吧。
不過關鍵問題是,我們逃了的話,大傻怎麼辦?就算帶著大傻一起逃,接下來東躲西藏的還怎麼抓六極惡鬼給大傻治病?
這些都是得考慮的問題。
我想得腦仁都有些痛了。
要不說這股陰氣來得實在是太及時了,有陰氣就說明這裡有邪異,有邪異就說明德勝樓園區確實有問題,說明馮甜的判斷沒有錯,那就還有挽回的局面的希望!
說實話被陰風吹的時候,我都有心想抱著這股陰風親兩口了。
太尼瑪親切了!
我發誓我這輩子就沒有這麼盼望著遇陰氣的!
馮甜也是反應極快,嗖一下就躲到了我背後,我反手握住她的一隻手,只覺觸手冰冷,這是被陰氣初步侵襲的表現。
得趕緊把陰氣幫她吸出來才行。
進入她體內的陰氣不多,兩口就吸得乾乾淨淨,消化陰氣所導致的疼痛也是一閃而過,我不過是又哆嗦了一下而已。
“看你的了!應該就是這裡,按我剛才交待的辦就行!”
馮甜吸完陰氣,立刻貼著我的臉低聲說了一句。
“放心吧。”我應了一聲,鬆開剛才藉機摟在馮甜纖腰上的手,接過銅錢劍放回挎包裡,又掏出羅盤,平端在手上,像模像樣地大步往柵欄門裡就走。
越往門內走,陰氣就越發濃重,連我這種命火超級強大的都感覺寒意逼人,不停地哆嗦,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呂志偉本來帶著那幾個手下跟我一起往裡去,結果沒走兩步就凍得受不了了,只能怏怏退回去。
倒是晦清禪師和老徐居然跟了上來。
晦清禪師能跟上我不驚訝,這和尚明顯是有真本事的,倒是老徐也不是法師,怎麼能抵擋得了這裡面的陰氣?難道他也跟我一樣,命火超級強大,無懼一切陰邪?
要不說能搞德勝樓這麼大的盤子,老徐絕是個眉眼通挑的角色,我只看了他一眼,他就笑著說:“我有柳老親手的護身符,一般鬼怪都不敢近身。”說著話還得瑟地從領口掏出個繫著紅線的小袋子來晃了晃,“這裡面有柳老親筆書寫的金光辟邪符,可闢一切邪孽!”
我跟晦清禪師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老徐這貨分明就對德勝樓園區有問題清清楚楚,不然的話不會把這片刑場區鎖上,更不會戴辟邪的護身符。
護身符大家都會戴,但一般都是開光的法器,什麼玉啊金啊石頭啊之類的,正常情況下誰會求專業法師寫辟邪符隨身攜帶?這分明就是那知道隨時可能撞鬼,所以才求來的吧!柳半仙那貨水平一般,出手可不便宜!
我不動聲色地端著羅盤往裡走。
羅盤的指標一開始團團亂轉,幾分鐘之後便穩定下來,直指西北方向。
按指標所指示方向走了大約五十步,指標顫動,發出嗡嗡輕響。
陰氣最重,就是這裡了!
我跺了跺腳,觸腳堅實,蹲下來伸手摸了摸,很正常的泥土地,雜草叢生,碎石垃圾遍佈,摸上去有些扎手。
我不甘心,又抓了把泥土瞧了瞧,很正常沒什麼特異之處。
晦清禪師也蹲下來,摸了摸泥土,沉聲說:“雖有陰氣,卻無邪孽之兆,觀察來看,只是當年刑殺殘留,要是在此建一座佛堂,每日頌經,不出兩年,就可以化解此地陰怨之氣,永保平安。”
老徐幹笑道:“大師,您是高僧,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這風水局是柳老設計的,人家是道家流派,我要是在這裡起個佛堂,那不是打他老人家臉嗎?”
我有些懷疑:“刑場都這麼多年了,還能有這麼重的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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