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甜倒底是小姑娘,雖然在我面前豪邁非常,偶爾冒出句老孃來,也做過半夜爬我床的事情,但當著外人面兒說出來,臉上立時就掛不住了,狠狠地踢了我一腳,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我也顧不上追她,趕緊解釋:“呂警官,我剛才就是開玩笑,我們兩個沒做過什麼,是清清白白的……”
開玩笑,跟未成年少女發生關係那可是犯法的,這種話被警察當面聽到了,他真要是往心裡去的話,那可就該我倒黴了。
呂志偉笑著擺手說:“沒關係,我什麼都沒聽到。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情我願誰會管啊,年輕人嘛,偶爾控制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我這兒沒問題,絕對能理解。咳,不過,小蘇啊,還是得做好預防措施,別搞出人命來,她畢竟年紀小,懷孕這種事情很傷身體的……”
我靠,你是什麼都沒有聽見嗎?我看你是聽得不要太清楚好吧!
關鍵是,我真沒對馮甜做什麼啊,這黑鍋背得也太憋屈了。
我張了張嘴,還想解釋,可是呂志偉卻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又說:“我們說正事兒啊。我剛才醒過來之後,下面的人已經跟我講過發生的事情了,這次要不是你,我就得交待在那個鬼地方了,大恩不言謝,這份救命之恩我呂志偉放心裡了,以後你但凡有用到我老呂的地方,儘管開口!”
我趕緊客氣:“呂警官你太客氣了,那種情況下,我們可是並肩作戰的戰友,我雖然沒什麼本事,可也做不出丟下戰友自己逃命的事情來。”
呂志偉一拍巴掌:“說得好,咱們當過兵的不講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小蘇你是有大本事的,以後必然會飛黃騰達,這次算我老呂攀附你,以後我們就是自己兄弟了,你可別說不行啊,要是那麼說,就是看不起我老呂了。”
“呂警官……”我剛叫了一聲,呂志偉立刻一瞪眼睛,“你這是瞧不起我是吧!”
我趕緊改口,“呂大哥,我哪來的什麼本事身份,要說攀附,那也是我攀附你啊,我叫你大哥,你可別嫌棄我!”
呂志偉哈哈大笑:“這就對了嘛,小蘇,兄弟,今天這事兒辦得漂亮,我剛已經接過鄭廳的電話了,鄭廳問這邊是什麼情況,還是就在剛才賀公子的情況突然出現好轉,雖然神智依舊不清,但已經安定下來,就等著你們回去再給救治呢!”
他說著有些羨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弟,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明城不知多少人想接近鄭廳家得不到機會呢,你這回把賀公子治好了,鄭廳必然會承你這個情。不過做老哥的我多說一句,救了賀公子之後,可千萬別提太離譜的條件,也不能不收錢,要是那樣的話,就太明顯了,反倒破壞了你們在鄭廳心目中的印象。”
我感激地說:“呂大哥,多謝你提點,要不我剛還在想著回頭治好了賀公子,就不收鄭廳錢了,算是賣她個人情呢。”
呂志偉笑道:“自家兄弟客氣什麼。對了,兄弟,大哥我現在有個為難的事兒,想跟你請教一下怎麼辦,你給我出個主意吧。”
呂志偉這麼一個身份不低的警官,見多識廣,手握大權,能有什麼事情需要請教我?難道他家也有人中邪了?那更不能請教我了,得請教馮甜才行啊!
我就說:“呂大哥,有話你說,什麼請教不請教的,我可沒那麼大本事。”
呂志偉謹慎地左右看了看,確認旁邊沒人,這才壓低聲音說:“老弟,不瞞你說,來之前,鄭廳反覆交待過,這件事情最好不要搞得太大,以免造成不好的影響。你也知道他們兩口子都官面上的人物,尤其是賀市長,據說正在競爭副省長的位置,正是風口浪尖的敏感時刻,要是傳出去說他搞封建迷住活動,為了救兒子把德勝樓後山給炸了,這可是妥妥的受人把柄啊。可是剛才那爆炸動靜那麼大,想隱瞞也隱瞞不了啊,哥哥現在可愁死了,鄭廳交待這麼點事兒我都處理不好,實在是辜負了鄭廳的信任了。”
我一時有些糊塗。
他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封鎖訊息這方面,我哪有什麼好辦法啊。
呂志偉看我沒反應,似乎有些著急,就支支吾吾地說:“老弟,你看過後要是鄭廳問起這個爆炸的事情來,你們能不能替我擔待一下,就說這個爆炸是必須搞的,只有這樣炸了才能救賀公子,就別說搞這個是為了救我們三個了。”
我立時恍然大悟。
這呂志偉前面說得好聽,什麼擔心給鄭廳長和賀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其實他關心的根本不是這些,而是把鄭英華交待的事情給搞砸了,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怕回去交待不了,所以想找我給他背書,替他把後山爆炸這事兒給擔待下來。
這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馮甜搞那個爆炸也是為了救我們,我背下這個黑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樣一來,只怕原本的十分功就要變成五分乃至三分了,政治人物向來只看利害不問是非,我們雖然是為了救賀學森,可要是因此影響了賀市長的升遷大計,那落下的埋怨只怕要比立下的功要大得多了。
我們救賀學森,原本就是為了搭上鄭英華這條線,以圖從警方這裡弄到六極惡鬼的線索,要是得罪了鄭英華,還怎麼請她搭橋牽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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