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很烈,一杯下肚,頭已經有些沉了,我又連喝了幾杯,人已經有些飄飄欲仙,這才想起來正事,還是趕緊買紙錢吧,學姐就這麼走了,怎麼說大家相識一場,無論她在哪裡,我都希望她過的好。
我跌跌撞撞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路人看到我就紛紛避讓,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我發現他們都在看我。我怒火中燒,發了瘋一般撿起路邊的東西就擲了過去,還不忘罵他們幾句,只是想發洩心中的不快……
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只知道街道兩旁的店鋪幾乎都關門了,我才來到錢老闆的棺材鋪。
我用力捶打鐵門,半天沒有回應,但是有人從樓上丟下來一袋垃圾,正好砸在我頭上,他讓我閉嘴,可我就是要鬧。我繼續捶打鐵門,不理會他們的感受,越來越多的人從樓上探出頭來罵我,我充耳不聞,繼續敲門。
我睜開眼睛,天亮了,原來我昨晚喝醉,居然在路邊睡了一晚上!
棺材鋪還沒有開門,我記得昨晚我鬧了很大動靜,錢老闆如果在,他一定會聽到,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先回去好了。
我趕回去時,已經是中午,推開門,看到外婆一個人木納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連我進來了似乎也沒有察覺。
我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忙跑了過去,蹲下身子問她:“外婆,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你自己看吧……”外婆從桌子上拿出一個信封,遞到我手裡。
我拆開,裡面有一張白紙,紙上寫著:相公,你我註定有緣無份,我走了,不要想我,也不要找我。蘇晴絕筆。
我一下子癱軟下來,一陣眩暈感傳來,差點昏倒。這究竟是為什麼,連她也要離開我了嗎!
我回到屋裡,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緊緊的,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人感覺到冷。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都要離開我……
我躲在被窩裡,偷偷哭泣,不讓任何人察覺,如果說牛二的死是個意外,學姐的死是她自己的選擇,那蘇晴的離開又是為了什麼,只留下一封信,一聲不響就走了,這算什麼!
我始終都想不明白,這兩天以來我沒有下過床,我開始害怕看到光。
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不管她是人是鬼,我們總算夫妻一場,她為什麼要離開我,難道是有苦衷?
我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沒顧外婆的詢問,出了村子,直奔桃村,我要找吳非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