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什麼事了?”
潘子語氣急促的道:
“三爺在長沙找了一個人,給你留了話。”
“那邊的人叫我帶你過去,才能親自跟你講。”
吳邪驚訝的接連問道:
“三叔留了話給我?”
“他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
“而且我之前,也跟長沙那邊打過很多次電話了,怎麼從來沒人跟我提起這個事情?”
潘子表情非常嚴肅的,催促道:
“那邊催的很急,小三爺,您看咱們現在就出發?”
吳邪站起身來就想跟著潘子走。
但是吳邪又低頭看了一眼,手裡攥著的那張皺巴巴的紙條,猶豫了一下。
潘子一直瞅著吳邪,發現了他的異常,急促的問道:
“小三爺,怎麼你不著急?”
“這可是和三爺有關的事。”
周凡很無語的看著潘子,說道:
“潘子,就算你再著急。”
“也應該先跟吳邪說一下,到底‘那邊的帶話人’是誰吧?”
“既然這麼著急,有什麼話不能打電話直接跟吳邪說,非要等吳邪人過去才能說?”
“如果是打電話說話都怕不安全。”
“那等到吳邪親自過去了,豈不是更不安全。”
潘子盯著周凡,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壓抑著怒氣說道:
“我犯不著跟你說!”
周凡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誇張的拉長聲音的“哦”了一聲。
潘子怒視著周凡。
周凡輕笑了一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說道:
“你可以悄悄的跟吳邪說。”
潘子瞪著周凡,怒道:
“你……”
吳邪看了看周凡,又瞅了瞅潘子。
然後吳邪皺著眉頭的,用力捏住手裡面的紙條,盯著潘子問道:
“潘子,我也下。”
“那個非要讓我親自過去之後,才能替我三叔,給我帶話的人。”
“是誰?是什麼身份?和我三叔是什麼關係?”
潘子鼻子噴氣,不可思議的大叫:
“小三爺,你不相信我?!”
吳邪捂著額頭,一陣頭痛。
周凡正喝著水,直接被嗆到了,一連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勁來。
然後周凡索性直接把一盒麻辣鴨脖拿過來,一邊啃著鴨脖,一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潘子和吳邪。
潘子的目光,終於注意到了,被吳邪捏在手裡面的紙條。
潘子點了根菸,狠狠地抽了幾口,一根菸直接抽完。
潘子又點上了第二根菸,情緒恢復了正常,問道:
“小三爺,你那紙條上面寫了什麼?誰給你的?”
吳邪把紙條按照原來的摺痕折迭好,放到了桌子上面,但是用一隻手指頭按住。
潘子撇了一眼周凡。
周凡又把麻辣鴨翅,麻辣鴨腸,牛蹄筋,都拿到了自己跟前開吃。
吳邪擺了擺手,先是對著潘子說道:
“老周和我也是過命的交情,你直接說,沒事。”
然後吳邪又對著周凡攤了下手,說道:
“潘子這個人不錯,跟我三叔感情又特別好。”
“遇到和我三叔有關的事情,他就急懵了。”
周凡做了個“我懂”的手勢。
潘子把手機通話記錄開啟,指著上面的最近聯絡人說道:
“給小三爺帶話的人。”
“是一個錢莊的老闆,這個人跟三爺合作三十年了,絕對靠的牢。”
“他只跟我說了兩句話。”
“一是讓我馬上把小三爺帶去長沙,三叔留了話,他必須當面才能告訴你。”
“二是長沙出了狀況,讓我們小心警調子,然後就結束通話了。”
“三爺其他的事情,就是必須你過去之後,才能當面告訴你。”
然後潘子就和吳邪,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周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用個鴨腿的骨頭,敲了敲桌子,說道:
“那個人叫什麼?有什麼體貌特徵?”
潘子又是一瞪眼,剛想說點什麼,又猛抽了幾口煙,把火氣壓下去,說道:
“我就管他叫‘楚哥’,是個光頭中年男性……”
吳邪聽到“楚光頭”,頓時臉色刷白,攥緊了拳頭。
潘子一驚,連忙道:
“小三爺?小三爺你怎麼了?!”
吳邪臉色蒼白的擺了擺手,把那張折迭的紙條,遞給了潘子。
潘子開啟一看,面色也是一變。
潘子皺著眉頭踱步了幾下,又是問道:
“小三爺,您說這紙條是誰給的?”
“那人是什麼意思?是什麼來路?”
“這是不是一個離間之計?”
“但是三爺的行蹤,現在只有楚光頭知道,所以我們……”
吳邪把熟食店老闆跟他說的那些話,又給潘子說了一遍。
然後也把熟食店老闆送菜過來的時候,打電話的通話時間指給潘子看。
潘子把兩個手機並排在一起,對比了一下通話時間,震驚道:
“小三爺,說實話。”
“楚哥是三爺合作了三十年的人,我不相信三爺的眼光會出問題。”
“但是,你收到這個紙條的時候,我還沒給楚光頭打電話……”
“甭管怎麼說,小三爺,給你傳紙條帶話的人,是個牛逼的人物。”
周凡啃著麻辣鴨腿,腦子中回憶著,胖子在把老舊的漁船,開出快艇般的速度的時候,哼唱的那個不成調的小曲:
“……無敵就是這麼的寂寞……”
吳邪吐了一口氣,神色鄭重的對周凡和潘子道:
“我也傾向於楚光頭出了問題。”
“但是現在三叔唯一的線索,就捏在楚光頭的手裡。”
“所以,我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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