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家先祖看不懂那些字跡,但是又覺得東西珍貴,死前做成了一件壽衣。
直到晚清的時候,李家遷祖墳。
李家先祖的棺材摔壞了,骸骨散落一地,唯有那件做成壽衣的麻布儲存完好。
李老闆的爺爺找古董商人給看了看,發現那個寫滿了字跡的麻布,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河木集”。
眾人震驚的沉默。
院中另外一個聲音說道:
“聽聞北魏的時候有一隻軍隊,明面上是皇帝的護衛。”
“實際上他們的真實身份則是,神秘的四大門派當中的,摸金校尉和發丘天官。”
“他們所倒斗的經歷,只有他們自己和皇帝知道。”
“其中一些古墓,找到之後暫且不急著開挖,而是做下記號。”
“這些記錄古墓準確位置的東西,就叫‘河木集’。”
李老闆稱讚了一聲:
“師爺就是博文廣記。”
然後李老闆又是惆悵的嘆了一口氣道:
“不過我家祖宗得到的這塊‘河木集’,上面只記載了二十四個古墓的位置。”
“現在咱們要去的這個,就是最後一個了。”
“如此一來,等到做完這一次買賣,我就要金盆洗手了。”
話已至此,院中的幾個人又閒扯了一會兒,便回到農家院另一側的屋子裡。
周凡,吳邪,老癢,也從窗邊退了回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又怕隔牆有耳,便還是靠手機打字交流。
老癢嘖嘖稱奇的打字道: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還整出來一個勞什子的‘河木集’,聽著神神叨叨的。”
吳邪面色認真的打字道:
“我聽說過‘河木集’這種東西,確實是真實存在的。”
“就是不知道,那個李老闆手裡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他們說之前合作過多年,挖了不少古墓,應該是真的吧。”
周凡也是打字道:
“之前那個老頭泰爺,不是交代他們幾個人想拿咱們當趟雷的,讓他們放點魚餌嗎?”
“這個‘河木集’就是魚餌了。”
“不過他們把咱們當肥羊,咱們反手把他們當免費的帶路嚮導。”
“等到進入了墓裡面,就各憑本事了。”
然後周凡停頓了一下,神色又有些奇怪的打字道:
“有一點我很納悶。”
“咱們先假設,李老闆手裡的河木集是真的。”
“但是他的這一份河木集,是來自於北魏時期,一個啞巴傷兵的遺物。”
“以當時的風氣,他們這一隻軍隊為皇帝做這類事情,自然就是皇帝的親信。”
“去探查那麼多的古墓,並且記錄下來等待日後再挖,如此重要的事情,肯定不可能只有一份記錄。”
“即便當初的那支部隊全軍覆沒,也會有相關的資訊上報告給當時的皇帝。”
“例如哪天,誰帶隊,帶了多少人,分別都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出發,目的地的範圍,什麼時候遇險,什麼時候失蹤,等等。”
“一旦到了規定的時間,這些人沒能歸隊,皇帝必然會根據相關資訊,再加派人手前去探查。”
“一批人栽了就換第二批,第二批再栽了就再派第三批……栽的人多了,就直接大軍壓境推平古墓。”
“畢竟流傳下河木集的啞巴軍,是直屬於皇帝的,和咱們這些普通的手藝人,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覺得這類古墓中的問題都很大,就好像是故意留下來的‘魚餌’,用來吊著後來的盜墓者,一批又一批的進去。”
吳邪和老癢也是悚然一驚。
老癢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打字道:
“聽你這麼一頓扯淡,我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感覺背後確實有什麼陰謀似的。”
吳邪心裡一突,不知道怎麼的,回想起了之前遇到過的血屍,以及當時正在蛻皮的詭笑乾屍。
吳邪搖了搖腦袋,暫且把這些事情都拋到了一邊,肅然道:
“不論怎麼說,咱們最好都警惕著點,這一趟倒鬥應該很危險。”
“因為根據經驗,只要一個人說出來他想‘金盆洗手’,那基本上就落不了好了。”
周凡和老癢也都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畢竟大家都知道,如果一個人說出類似於,“等到做完一件什麼事情之後”,打算金盆洗手、回家結婚、隨身帶著全家福……基本上就等於身上插滿了旗子。
隨後幾人就各自睡去。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
院子裡面就傳來了說話聲音,似乎某個人因為還沒完全清醒,一下子沒站穩,直接把一個桌子撞歪的動靜。
周凡和吳邪直接就被吵醒。
周凡頗為無奈的悄聲說道:
“這幫人,為了讓咱們跟上去當趟雷的也是拼了。”
吳邪打了個哈欠,說道:
“要不是老癢非要去的那個破地方,和他們的目的地很可能就是同一處,我都不想搭理他們。”
說完就一腳把老癢踢醒了。
老癢就迷迷瞪瞪的爬了起來。
隨著農家院的破舊大鐵門,發出了吱扭一聲響動,泰叔那一夥人離開了院子。
又等了一會兒,周凡,吳邪,老癢,三個人就背上裝備,遠遠的吊在那一夥人的身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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