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站在斷橋上面,打著手電看來看去。
一時間有點糾結。
護城河道底下,遍佈著無數的黑色石頭人俑,一直向兩側延伸到黑暗當中。
陳皮阿四舉著手電,在斷橋的兩側來回照了照,說道:
“看橋上沾了泥的鞋印。”
“另外那隊人走的是斷橋這條路。”
“你們選哪邊?”
胖子揣著手說道:
“阿寧那個黑心肝的小娘皮,心眼多的眼睫毛都是空的。”
“她既然帶隊選了斷橋這邊。”
“那就證明,下面這條沒有水的護城河更危險。”
周凡目光微動,笑道:
“危險程度這種事,有時候不能光看表面。”
“如果是我的話,我選從護城河道上面的鐵鏈爬過去。”
吳邪扶著橋欄杆,對著護城河道的前面打了一發照明彈。
嗖。
藉著照明彈的亮度,眾人看到前方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護城河道。
在河底密密麻麻的遍佈著,無數的石頭人俑和馬俑。
其中有不少已經碎裂成了石塊,坍塌成了破石堆。
但是在這些石塊殘骸的周圍,都撒滿了腐蝕性極強的不明液體。
以至於把旁邊的石頭人俑和馬俑,也都腐蝕的殘破不堪。
河底鋪上的石板,也有部分炸裂破損。
上面還有一些陳年的斑駁血跡,以及幾節碎骨。
照明彈的光芒消散。
四周又重歸黑暗。
眾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吳邪失望的說道:
“我還以為這些護城河底下的,石頭人俑和石板是嚇唬人的。”
“還想著運氣好的話,可以直接從河道走過去呢。”
“沒想到,也跟神道那裡的一樣。”
“那些石頭馬俑和石板,都會炸開和噴灑腐蝕性極強的液體。”
潘子疑惑的問道:
“那些地上的骨頭是誰的?”
“我剛才看到兩處陳年的骨頭,一個在鐵鏈的附近,另一個在靠近河道的岸邊。”
“再往前,估計還得有別的屍骸。”
“看來以前來這裡倒斗的人,也不止一波人。”
“直接從河道底下走過去,肯定是行不通。”
“咱們要不然就從鐵鏈上爬過去,要不然就也跟著阿寧那隊人後面走。”
吳邪擔心的說道:
“鐵鏈前面還不知道到底有多遠呢。”
“而且中途肯定會體力不支。”
胖子齜了齜牙,說道:
“胖爺我寧可花樣作死,也絕不跟著阿寧那個黑心肝的小娘皮後面走了。”
“遠的不說,就說剛才神道上面發生的事吧。”
“華和尚是怎麼被他們留下的餌給坑死的,你們都沒忘吧?”
“我要是再不長記性,胖爺我的王字就倒過來寫!”
陳皮阿四看了周凡一眼,說道:
“看來你們都決定走護城河道了。”
周凡點了點頭,對著陳皮阿四笑道:
“陳四爺,那咱們兩隊人就此別過,保重。”
陳皮阿四點了點頭,然後又扭頭看向郎風。
郎風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
“老爺子,這斷橋中間缺失的長度,至少也有十米朝上。”
“我,我這也跳不過去啊。”
陳皮阿四冷笑一聲:
“廢物。”
郎風縮了縮脖子,沒敢吭聲。
陳皮阿四往後退了幾步,直接飛快的向前跑去,半途一把撈起郎風。
動作瀟灑的一個飛躍,就跳到了斷橋的另外一邊。
然後陳皮阿四就帶著郎風,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走去了。
吳邪震驚的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身影,羨慕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能有四阿公這種身手啊?”
周凡戲謔道:
“等你的身體裡面,也被植入了‘死後必將會產生詭異的屍變’的東西之後,估計也能差不多。”
胖子擺了擺手,不贊同的說道:
“我說句大實話啊。”
“陳皮阿四這個老頭,從年輕的時候,剛一踏入江湖的那一天起。”
“就是以狠辣出名的,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他的身手也是下了狠功夫練出來的,一般人比不了。”
“咱們這個小吳同志就啥也崩說了,整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就小吳現在二十多歲正當年的小破體格,跟九十多歲的陳皮阿四比起來,那就是個弟弟。”
吳邪白了胖子一眼,語氣涼涼的說道:
“弟弟?謝謝你給我往上抬了兩輩啊。”
潘子看著吳邪和胖子越扯淡越沒邊,趕緊打斷他們倆,說道:
“一會兒邊爬鐵鏈,邊扯淡吧。”
“先說說咱們往哪邊走?”
“這整條護城河道,兩個方向,咱們選哪個?”
胖子又打著手電往下照看,奇怪的說道:
“這萬奴王老小子,確實有點跟正常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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