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瞎,又是指的誰?”
胖子拍了拍肚子,笑道:
“小哥跟咱們在一塊的時候,算是話多的了。”
“據說小哥跟陳皮阿四手底下幹活的時候,那就跟個真的啞巴差不多。”
“多少人壓根就沒聽到過他說話,所以才給他起了這麼個混號。”
“南瞎麼,你也見過了。”
“就是咱們在廢棄療養院門口看到的。”
“和小哥一起拿著一迭檔案,被你攆的撒丫子狂奔的。”
“那個大黑天裡,還帶著大黑墨鏡的人。”
吳邪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看向周凡。
周凡笑道:
“老話說的好,只有起錯的人名,沒有叫錯的外號。”
“黑瞎子,名至實歸。”
吳邪一頭冷汗,嘴角抽搐的說道:
“老周,名至實歸是這個用法麼。”
潘子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三爺把黑金古刀送給了小哥。”
“小哥就跟著三爺幹了。”
吳邪又是疑惑的問道:
“那這麼說起來,我更不明白了。”
“小哥既然和三叔關係這麼好,為啥還去和隊醫他們混在一起?”
潘子咳嗽了一聲,說道:
“因為小哥和黑瞎子,都是三爺安排進去的。”
“這次的陣仗鬧得很大。”
“裘德考的人,也都非常緊張。”
“所以三爺就安排他們兩個人,混進了隊醫那夥人裡面。”
“沿途上,他們會給咱們留下暗號,隨時策應。”
周凡看著潘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家三爺最機智勇敢”的光環,無語的說道:
“潘子,你們家三爺是啥腦回路啊?”
“就算隊醫他們這些員工不是很瞭解。”
“但是裘德考肯定要給他們,做出指示的。”
“裘德考可是跟吳三省,互相爭鬥了二十來年。”
“其實,嚴格的說起來。”
“從五十年前,裘德考去坑害死了一批土夫子的時候算起來。”
“當年小吳的爺爺,算是命大,警惕心強。”
“在裘德考聯合別人裡應外合的,剷除那批土夫子的時候。”
“吳老狗靠著躲在山裡的古墓當中,算是躲過了一劫。”
“但是裘德考也從吳老狗的手裡面,把戰國錦書給弄走了。”
“所以裘德考和小吳一家的恩怨,基本上,就算是持續了五十多年。”
“然後小哥這麼一個世外高人般的高手,跟在吳三省的身邊這麼久。”
“小哥又和小吳的私交甚好。”
“這,於公於私,小哥都不可能,跟裘德考的手下一條心啊。”
“難道你們認為這些裘德考不知道?他失憶了?忘記和吳家半個世紀的恩怨了?”
“還是說,你們覺得,隊醫他們出任務的時候,裘德考不告訴他們這個?”
“嘖,真不知道你們派小哥和黑瞎子,是去當金牌臥底?”
“還是羊入虎口?”
“雖然小哥和黑瞎子都非常強。”
“但是,好漢難敵四拳,更何況,隊醫他們至少帶著二三十把槍。”
胖子臉色一綠。
吳邪臉色一白。
潘子手裡夾著的煙,直接就被驚掉了。
潘子擦了一把冷汗,說道:
“小周,我和三爺商量著。”
“就說是小哥和黑瞎子,私底下去接的私活。”
“讓他們倆打著,接私活的名號,去混進去裘德考手下的隊伍。”
“但是你這麼一說吧,我這心裡怎麼沒底了?”
周凡聳了聳肩,說道:
“往好了想,或許裘德考也有跟小哥一樣的毛病,間歇性失憶呢。”
潘子罵了一聲,急急忙忙的衝出了房間。
吳邪剛把手伸出來,想拉一下潘子,結果潘子就一溜煙兒的跑沒影了。
吳邪納悶的說道:
“潘子這是急糊塗了吧?”
“就算要跟三叔商量,他也應該打電話啊。”
“跑啥啊跑?”
周凡嘴角一勾,笑道:
“可能跑出去,訊號好吧。”
“潘子出去,能比在咱們這打電話,更快的聯絡到你三叔。”
胖子眼珠一轉,拉長聲音的哦了一聲。
然後胖子就揣著手,靠在沙發上面,擠眉弄眼的說道:
“小周啊,其實吳三省應該派你,混進隊醫他們那夥人的隊伍裡面。”
周凡從桌子上面抓起來一把瓜子,邊嗑別說道:
“派我一個人,去包圍他們二十幾輛越野車啊?”
“這種活,我可幹不了。”
胖子誇張的哈了一聲,大笑道:
“啥子幹不了啊?”
“加錢,再翻倍,只要錢到位,小周幹廢。”
周凡給了胖子一個呵呵。
直到快半夜了,潘子才拖著疲憊的身影回來。
潘子對著幾個人說道:
“我跟三爺彙報了一下。”
“三爺可能也是因為,最近一直再收拾楚光頭整出來的那些爛攤子。”
“一時之間沒想周全。”
“幸好這是在咱們進入古墓之前,小周給提了個醒。”
“要不然,萬一等在古墓裡面,小哥和黑瞎子正跟粽子啥的拼命。”
“隊醫他們那夥人,趁機給小哥和黑瞎子來個偷襲。”
“那可真是操淡了。”
吳邪緊張的問道:
“那現在跟小哥聯絡上了嗎?”
潘子點了點頭,說道:
“已經給小哥和黑瞎子都發了暗號,把這個事情說了一下。”
“他倆都說暫時還沒危險,但會提高警惕。”
幾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各自回房去睡覺。
第二天,中午。
三十二輛越野車,從酒店出發,一路飛奔。
駛出了格爾木的市區,衝進了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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