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潘子壓低了聲音,語氣興奮的對著吳三省說道:
“不過還好,這次託小周的福。”
“三爺,咱們還能夠東山再起。”
吳三省一挑眉。
之前潘子和胖子走的急,都是坐飛機。
所以屬於他們的那份,裝滿了金銀珠寶的特大號蛇皮編織袋,就沒有帶走。
潘子當時表示,吳三省在這裡看病,指不定要花多少錢。
如果吳三省病重,就把他那份東西拿出去賣一賣,給吳三省治病。
如果吳三省沒啥事,他過些天還要回來。
所以他的那份東西就沒帶走。
胖子當時表示,他就回潘家園抓緊收拾收拾,就整個人和傢伙事,都搬去四個手藝人的大本營。
讓周凡把他那份寶貝直接帶回去。
至於小哥的那份東西,小哥人還沒影呢,所以東西自然也就跟大家的堆在一起了。
此時,潘子語速極快的,把他們在雲頂天宮裡面。
從萬奴王的三座金山上面,一共帶走了六個大編織袋的金銀珠寶的事情,簡短的跟吳三省一說。
然後潘子就興奮的說道:
“三爺,您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跟在您手下幹了這麼多年,也沒少賺。”
“現在三爺您的生計遇到了困難,損失慘重,手下的勢力十不存一。”
“要是按照我本人的錢,那確實是不夠塞牙縫的。”
“這回也是趕巧了,我這次沾了小周的光。”
“也得了一大編織袋的珠寶,正好我就借花獻佛給您了。”
“三爺您也能早日東山再起,然後把那些小王八羔子都給收拾了!”
周凡看到,潘子的眼神中有一種耀耀生輝的光芒。
周凡和吳邪就從行李堆裡面,把那六個特大號的蛇皮編織袋都拽了出來。
周凡撓了撓頭,說道:
“東西都在這裡,但是我也不記得哪個是誰裝的,你們自己挑一下。”
潘子就急吼吼的把六個編織袋都拉開,看了看最上面的東西,就把自己的那份挑了出來。
潘子好像獻寶似的,把他的那個編織袋的拉鎖一拉。
嘩啦。
差不多一個26寸行李箱大小的,金銀珠寶就都堆到了地上。
潘子看著吳三省,露出了一個憨厚的笑容,說道:
“三爺,這些東西您都拿去用。”
吳三省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面對錢財如糞土,如過眼雲煙的人。
不是說他不愛財,而是錢財乃身外之物,沒有就去賺,有就多多益善,但是也就那樣。
直到此時,吳三省的眼珠子幾乎要跳出來了,他蹲到地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扒拉了扒拉,怒道:
“這些都是好寶貝,隨便拿出去一個就能在市中心換套房子。”
“你們就跟裝大白菜似的,這麼隨便一塞?”
“好些個都被擠壓壞了。”
周凡忍不住笑道:
“您就別挑剔了,能活著出來就已經不容易了。”
“潘子能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您,說實在的,這份情誼我都有點羨慕嫉妒了哈哈。”
吳三省抹了一把臉,眼圈也是有點泛紅,他拍了拍潘子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潘子轉過頭來,特別真誠的對著周凡說道:
“小周,旁的話我也不多說了。”
“你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叮!恭喜獲得特殊物品:兩隻蠟燭。】
【注:赤膽忠心,當燭光搖曳的時候,可以替你抵擋傷害。】
周凡一怔,看了看潘子,又看了看吳三省。
之前這一大編織袋的金銀珠寶,給了潘子的時候,潘子並沒有給他掉落特殊物品。
但是當潘子把這些東西,送給吳三省,想讓他藉此當做本錢東山再起的時候。
潘子就給他掉落了兩個“赤膽忠心,擋槍的蠟燭”。
周凡心中頗為感慨的想到:
“潘子對於吳三省,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不過為什麼,給我掉落了兩隻蠟燭?”
“莫非是因為,‘三爺’是由吳三省和解連環,共同交替扮演了二十多年的原因麼?”
“嘶,所以,潘子到底知道不知道,吳三省和解連環玩的這個小把戲?”
周凡暫且把這些事情拋到了一邊,對著潘子笑道:
“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千金散去還復來。”
“那就預祝你們東山再起,馬到成功。”
潘子咧嘴一笑。
吳三省看向周凡的目光,也變得有些不同。
吳邪清了清嗓子,說道:
“潘子,你看看我,我是我三叔的大侄子,你不能無視我的存在啊。”
“三叔的生意出了事,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我也有一大編織袋的寶貝,總不能都讓你出了。”
“這樣吧,咱倆一人出一半,當做給三叔東山再起的本錢。”
潘子剛想再說些什麼。
吳三省一抬手,說道:
“就這樣吧。”
然後幾個人倒騰了一番,把東西分好。
潘子整個人,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出去又聯絡了車輛,購買了食物等等。
第二天,潘子和吳三省就帶著東西,先回長沙去著手處理那些雜事了。
等到吳三省和潘子剛一走。
吳邪就火急火燎的,從酒店旁邊的小超市買了幾個改錐,鉗子等小工具。
把酒店房間的窗簾都拉好。
又把床頭櫃都推到房門前面。
這才鄭重其事的,把那兩盤奇怪的錄影帶拿到了跟前。
吳邪有些緊張的看著周凡。
周凡一樂,說道:
“你緊張啥?”
“要是有能從錄影帶裡面,爬出來的貞子。”
“早就在前兩天咱們看錄影的時候,爬出來了。”
“這會兒咱們是物理拆卸,沒危險。”
吳邪糾結的說道:
“我主要是不知道,小哥為什麼給我寄這個東西。”
“我剛開始看到小哥的名字,我還想是不是寄了求救的錄影帶?”
“還是小哥在青銅門裡面,錄下來的影像?”
周凡無語的說道:
“青銅門裡面的影像?”
“你想多了吧,小哥也沒扛著攝像機啊。”
“再說了,這種錄影帶都淘汰十幾二十年了。”
“小哥即便想給你錄點什麼東西,也沒必要專門找這種老掉牙的玩意吧?”
“再一個,求救的錄影帶?”
“這種東西,只有反派手持人質,要挾拿贖金的時候才會寄吧。”
“我覺得,以小哥的身手,一般人可拿捏不住他。”
周凡又有些納悶的問道:
“我挺奇怪的,你為什麼就堅定的認為,這個東西是小哥寄給你的?”
吳邪一愣,理所當然的說道:
“因為上面有我和小哥的名字啊。”
周凡捂著眼睛,擺了擺手,說道:
“知道你們倆名字的人很多吧。”
“算了算了,趕緊拆開看看就知道了。”
吳邪又有些猶豫的說道:
“老周,你覺得這兩盤錄影帶裡面,藏著什麼東西?”
周凡眼神一瞟,無辜的說道:
“這我哪兒知道啊?”
“我又沒有透視眼。”
“我就是一顛,發現兩盤錄影帶重量不一樣。”
“所以肯定裡面被人給藏了東西,就這麼簡單。”
吳邪就帶著忐忑的心情,用小改錐手腳麻利的,把兩盤錄影帶都拆開了。
兩個錄影帶的塑膠殼子裡面。
果然分別用膠條貼著兩樣東西,它們的分量明顯的不同。
其中一個是,一張迭起來的紙。
上面有一行非常潦草的字跡:
“格爾木,崑崙路,德兒參巷,349-5號。”
另外一個是,一把老舊的黃銅鑰匙。
鑰匙柄的上面,還貼著一小塊指甲蓋大小的膠布。
上面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但是能看出來:
“306”。
吳邪看著這兩樣東西,驚訝的問道:
“難道,把這個包裹寄過來的人,是在防備我三叔嗎?”
周凡點了點頭,贊同道:
“那寄信人的範圍就縮小了。”
“應該是你三叔的老相識。”
“而且,是一個,只要你三叔看一眼這些字跡,或者地址,或者做事風格,立馬就能辨認出來的人。”
“絕對不是小哥寄給你的。”
吳邪困擾的說道:
“三叔的老相識?那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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