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張逸話剛脫口,視線猛然定格到克勞德指間的香菸。
這根廉價的劣質香菸,冒著縷縷的白氣,閃爍著火星的菸絲,在昏暗的房間裡非常顯眼。
這一刻,張逸忽然明白伊凡娜腿部的傷疤從何而來。
他隱隱意識到,有相當大的可能,是被這個男人用菸頭燙傷的!
因為伊凡娜只和克勞德生活在一起。而且,傷口剛好和菸頭吻合。
眼前的中年男子,很可能是個心理扭曲的虐待狂,竟然對親生女兒都下得出手。甚至用菸頭燙了幾十餘次。在未痊癒的傷疤上又留下傷疤,才使得伊凡娜腿部的傷疤那樣觸目驚心。
雖然克勞德已經下了逐客令,但張逸懷疑男人有施虐行為後,卻是不為所動的站在房間裡。
在沒有弄清真相之前,張逸不打算就這麼離開。
漆黑的眼眸,閃爍著冷冽的寒光,掃視著房間裡的環境。
落滿菸頭和塑膠瓶的地板、凌亂的床鋪、堆積成山的髒亂衣物、兩張破舊的單人床。
毫無疑問,沒有第三個人存在。
奇怪的是,張逸清楚的記得,伊凡娜在上樓時分明說,她的媽媽也在家,但為何這裡只有她的父親?而且,這間屋子裡也沒有女性生活過的跡象。
被濃郁的煙味嗆得咳嗽了兩聲,張逸皮笑肉不笑的道:“克勞德先生,請問伊凡娜的母親在家嗎?”
眉頭微微皺起,克勞德吐出一口菸圈,顯得極為不耐煩:
“你一定又被這孩子騙了。她媽媽早就已經死了。張先生,現在已經十二點了,您還是先回去吧。”
“不!”
突然,一直躲在牆角保持沉默的伊凡娜爆發了一聲尖叫。
“我媽媽沒死,她一直就在這裡!”
張逸嚇得渾身一哆嗦,驚疑的扭頭,看向伊凡娜。
女孩面帶淚痕,眼眸裡閃爍著堅定不移的神色,小臉因為情緒激動而變得通紅,雙手緊緊抱著懷裡的公主人偶。
“該死!”克勞德臉色驟然一變,噙著怒意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伊凡娜手裡的人偶:
“我不是把這鬼東西扔了嗎?!你從哪裡撿回來的!”
伊凡娜嚇得戰戰兢兢,低著頭支吾道:“我沒有撿它,是它自己回來的”
“還敢撒謊?!”克勞德一邊說著,一邊擼起袖子向伊凡娜靠近。
“冷靜,先生!”
看到克勞德怒不可遏的樣子,張逸立即擋在兩人中間。
“起開!”
克勞德怒氣不減,下意識的伸手,試圖推開面前礙眼的傢伙。
然而,張逸的腳步卻是格外紮實。如同一座小山般擋在伊凡娜身前:“克勞德先生,讓我來和你女兒談談吧!我家裡也有位年紀不大的妹妹。我擅長和孩子們溝通!”
克勞德試探性的推了一下張逸的胳膊但卻沒有推動,只能停止了下一步的動作。
“那孩子總是不讓我省心.”
克勞德冷冷的瞪了伊凡娜一眼,然後盯著面前的張逸,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隨即後退兩步,默默的抽著煙,似乎是在給他一個機會。
張逸轉身看向低頭啜泣的小女孩,蹲下身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淚花,溫柔的道:“伊凡娜,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伊凡娜縮在牆角,眼神痛楚,面色驚懼,似乎生怕男人的手掌落下。纖細的胳膊緊緊抱著髒兮兮的公主人偶,身軀微微顫抖。
“不用害怕,我相信你不是一個壞孩子。對嗎?”
見小女孩情緒逐漸穩定,張逸試探著問道:“伊凡娜,能不能告訴哥哥,你為什麼說你媽媽還在這裡?”
伊凡娜沉默許久,終於“嗯”了一聲,看得出來,她對張逸放下了戒心。
聽到張逸的話語裡提到“媽媽”的字眼,伊凡娜的嘴角逐漸上揚,勾起幸福的微笑:“我媽媽一直就在我身邊。”
環顧空蕩蕩的四周,張逸滿腹狐疑,低聲道:“那麼,她.在哪?”
伊凡娜把手裡的公主人偶舉起,閃爍著淚花的眼眸滿含溫柔,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人偶的金色捲髮:
“大哥哥,它就是我的媽媽。你想和它認識一下嗎?”
“你說什麼?!”
張逸頓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瞬間凸起,瞳孔猛然一縮,看向伊凡娜手裡的公主人偶。
在目光對準它的一剎那,張逸驚恐的看到,不知巧合還是其它緣故,人偶的眼睛正好和自己悄無聲息的對視著。
在人偶沾滿汙泥的面部,漆黑暗淡的眼珠裡,閃過一道幽幽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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