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白裙女孩已經進入車廂,站在張逸右側的過道上。面無表情,低頭不語。
兩人相距不到五米。一股陰森逼人的寒氣在空氣裡瀰漫。
側頭瞄了一眼她的長相,張逸當即魂飛魄散!
不管是女孩精緻但卻蒼白的臉龐,還是嘴角的黑痣,都在腦海裡極為熟悉,就好像剛才見過!
臉色驟然慘白,張逸猛然想起了照片上的珍妮,頃刻間如遭雷擊。
在上車之前,那名精神失常的婦人曾讓張逸看過她女兒的照片,而讓張逸印象深刻的,就是珍妮嘴角的黑痣。
就算這位上車的女孩只是和珍妮的容貌類似,嘴角的黑痣也不可能如此巧合!
面對細思極恐的場景,張逸不得不承認一個可怕的事實,這白裙女孩就是珍妮!
但是,按照那名婦人所說,她的女兒不是早就墜樓而亡了?
砰!
車門猛地閉合,張逸聽得心驚肉跳。嚇得打了個哆嗦,思緒也被打斷。
座椅微微晃動,校車繼續向前行駛。
車門、車窗均已緊閉,但讓人不寒而慄的是,有一股寒風在過道里流竄。車廂裡的溫度逐步降低,似乎已經接近零度。
奇怪的是,女孩的白裙卻不受風流的影響,紋絲不動。她就像是一團虛影,如同一尊雕塑般站在車廂中央,不管校車如何顛簸,身軀卻是格外的筆直。
“這女孩到底是人還是惡靈?”
張逸只覺得心驚肉跳,內心拿捏不定。
如果按照那位婦人的說法,珍妮顯然已經去世。但是那位婦人精神失常,瘋瘋癲癲,說的話語很難讓人信服。說不定她的女兒只是失蹤罷了。
“不管怎樣,還是先把聖水掏出來為好。”
右手摸向身後,悄悄拉開揹包的拉鍊,張逸將小瓶聖水掏出,攥在手裡。
這是他隨身攜帶的唯一對惡靈具有殺傷力的道具。如果珍妮果然是惡靈,張逸知道狹窄的車廂里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藏,只能和她硬拼。
蒼白的手掌緩緩緊握,蘇珊的臉色格外陰沉,但卻沒有張逸想象中的驚懼,眼神裡只有冰冷和憎恨,默默的凝視著珍妮。
張逸覺得蘇珊的神色古怪,但礙於珍妮就站在車廂裡,也不敢發出聲音驚動她。只能按捺住疑惑,獨自思索著解決的辦法。
低頭看向手機,把畫面切回鬥牙直播。
15萬人氣的直播間裡早已炸開了鍋。直播間裡的水友也是被嚇得不輕。
“剛開始遊戲就這麼刺激?有沒有玩過遊戲的大佬劇透一下,那女的到底是人是鬼?”
“上啊!主播!只要膽子大,女鬼放產假。”
“主播,我賭你不敢過去把女鬼的裙子掀開,我輸了的話就給你打賞一發飛機!”
“你見過哪個恐怖遊戲還可以掀裙子的?應該先走過去和女鬼交流一下感情。”
“你們這群禽獸,思索問題的角度總是那樣清奇”
張逸暗自裡吐槽了一句,手指敲打鍵盤,發出一條資訊。
“陳神父在麼?”
過了許久,直播間裡依舊沒人回覆。
糟了,難道陳神父今天沒線上?
張逸心慌意亂,再次傳送一條彈幕:
“直播間裡還有沒有其它高人,能否辨別出那女孩是人是鬼?”
這條彈幕發出之後,水友們思維活躍,集思廣益。直播間各種五花八門的回覆瞬間彈出。
一名觀眾回覆道:“直接用手電筒照她,看她是人是鬼。”
“不行。”張逸果斷的打出一條彈幕,“這樣太危險了,萬一她是鬼,我不就死定了?”
另外一名觀眾建議道:“還是聽我的吧,直接先下手為強,撲在她身上,如果她有體溫,那就是人,如果沒有體溫,那就是鬼。”
“你確定你不是讓我去送死?!”張逸心急如焚,迅速打出這條彈幕。
然而,看到張逸的彈幕,水友們的回覆卻出奇的一致:“怕什麼?”“你在遊戲裡試一試又不會死。”
張逸無奈的嘆了口氣,打消了向觀眾求助的想法。顯然,水友們以為這是一場正常的遊戲,根本無法理解他目前的險境。這是一場現實世界的恐怖遊戲,如果他的操作出現絲毫差錯,就會當場去世。
看來只能用聖水拼一拼了!
就在張逸剛要放下手機的時候,直播間底部的一條彈幕卻吸引了他的目光:
“主播,我曾經在網上見過一種方法,你可以嘗試一下。”
看到這條彈幕,張逸愣了愣神,手指敲打鍵盤,焦急的問道:“什麼方法?”
須臾過後,那名觀眾再度傳送一條彈幕:
“你可以把手機攝像頭開啟,(如果遊戲裡有這個功能的話),然後把攝像頭對準那個白裙女孩,拍下一張照片,如果照片裡有她的身影,那就證明她是人,如果沒有她的身影,你再下手也不遲.”
此話一出,其它觀眾跟著附和道:“對,我好像也在網上見過這個說法。”
“沒錯,我在恐怖電影裡也看過。”
“妙啊,這樣的話就能辨別她的身份,而又不驚動到她!”
手掌摩擦著下巴,張逸思索片刻,覺得這個方法可以一試。
要知道,校車經過路燈時,車內視野會出現短暫的明亮。
只要抓住這個機會,就可以在不開啟閃光燈的情況下,用手機給她拍下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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