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留意手機提示。”櫻島雪奈點頭答應,然後坐在床上,掏出手機說道:“我會繼續在網上搜尋這棟凶宅的相關資料,如果有發現的話,就立即給你打電話。”
“好。如果發生任何情況就用手機聯絡我。”
簡單的叮囑一句,張逸掏出揹包裡的消防斧,領著查爾斯下樓。
兩人快步走下樓梯,相繼翻過窗戶,來到了灰白色的馬路上。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四周寂靜得出奇,在夜幕的籠罩之下,路邊荒涼的景象更顯的陰森可怖。
張逸開啟手電筒,只能照亮面前的一小片扇形區域,並不足以驅散視野裡的黑暗。
查爾斯似乎很害怕,又或者對張逸有莫名的好感,緊緊拉著他的手掌。兩人肩並肩,順著空無一人的馬路一直往南走。
“大哥哥,你來這裡是幹嘛的.”查爾斯往張逸身邊湊了湊,抬起腦袋,小聲詢問。
張逸沉默了一會,淡淡的答道:“跟你一樣,我也是來這裡探險的。”
查爾斯眨了眨眼睛,眼眸裡閃爍著疑惑:“你不害怕那棟凶宅裡有鬼嗎?”
張逸低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嘿嘿.見多了,自然就不奇怪了。”
查爾斯愣了愣神,小臉頓時有些凝固:“大哥哥,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騙不了我的.”
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張逸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
兩人走在空曠的馬路上,時不時的攀談幾句,倒也給這荒涼的地方增加了一絲生氣。
隨著兩人走得越來越遠,不知不覺的,一陣女人的哭聲飄到了耳畔。
“有人在哭?”
懷揣著疑惑,張逸揚起手電筒,順著哭聲的來源照去。
只見路邊的石頭上,坐著一個身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她背對著張逸,頭埋得很低,以至於張逸一時間看不見她的腦袋。
之所以能認出她是女人,因為她四肢纖細,背影窈窕,身著寬鬆的黑色連衣裙,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讓張逸差點沒有留意到。
女人懷裡抱著一個毛毯裹成的長條形物體,似乎是一個還未滿月的嬰兒。
她坐在路邊嗚嗚咽咽的哭著,哭得很傷心,幾乎到了肝腸寸斷的地步。
這場景,月黑風高,路邊坐著一個哭泣的女人。怎麼看都覺得詭異,張逸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慈悲心氾濫,蠢到走過去跟她打招呼。
而且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直覺,張逸隱隱覺得,這個哭泣的女人,似乎和玻璃窗上那個惡靈的倒影有些相似!
常言道好奇害死貓,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為好。
張逸沒有搭理路邊的女人,拉著查爾斯的小手,逐漸加快腳步,只想快點將這女人甩在身後。
查爾斯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常,緊緊攥著張逸的手掌,努力跟上他的腳步:“大哥哥不要搭理她,快點走.”
張逸點了點頭,靠著馬路另一側行走,有意避開路邊的女人。
然而即便如此,在張逸經過她的剎那,還是聽到一句哽咽的話語,帶著悲痛欲絕的哭腔,幽幽的飄蕩到耳邊——
“你知道孩子的爸爸.在哪嗎?”
顯然,這句話是對張逸問的,而她口中的孩子很可能就是懷裡的嬰兒。
張逸愣了一下,沒敢回話,也沒敢扭頭,神經緊繃到了極點,拉著查爾斯的小手,踩著瀝青路面,急匆匆的行走。
黑衣女人很快被甩在了身後,但那哭泣聲卻是揮之不去,仍然迴盪在耳邊。
手電筒的光亮照亮腳下的地面,張逸越走越覺得奇怪,這段五十米的路程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始終看不到附近有任何標誌物。
心裡實在奇怪,張逸抬起手電筒朝前方照去。
定睛一看,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
只見剛才被甩在後面的女人,竟然就站在馬路中央的位置。她渾身是血,身材幹瘦,及膝的黑裙上沾染斑駁的血跡,裙角破爛,露出灰白色的肌膚。懷裡依然抱著一個嬰兒。
而讓張逸魂飛魄散的是,女人散亂的黑色長髮下,露出了一雙呆滯無神的死魚眼。那雙眼睛就像是兩顆剝了皮的荔枝,不沾染任何別的顏色。
在手電筒照向她的一剎那,死魚眼溜溜一轉,女人猛然挺直身子,迎面朝張逸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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