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皺了皺眉,用鼻子聞了聞,空氣中依舊瀰漫著那股難聞的臭味,而且,我的心慌感越發的強烈起來。
“難不成有什麼鬼東西跑我家來了?”我皺著眉,按理說我是玄陰體,最容易引起我身體變化的,就是邪祟氣息了。
可我仔細聽了聽外邊,剛才沉悶的聲響已經消失不見了,外邊死寂死寂的。
“難道是我聽錯?”我狐疑起來,可是空中瀰漫的臭味卻還是存在。
想了想,我穿好衣服拿起手電筒,輕手輕腳的朝外走。
靠在門上,我仔細一聽,確定外邊沒什麼動靜後,我才拉開門,走了出去。
可剛踏出房門,我心臟猛地抽搐了一下,就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狠狠地捏了一把似得,難受的要死,同時原本的心慌,一下子變成了心悸,就好像屋裡有什麼猛獸盯著我似得。
“咕咚”
我吞嚥了一口口水,握緊了拳頭,先用手電筒掃了一下院子裡,沒什麼變化,王大錘的臥室門緊閉著烏漆嘛黑的,以前放置我的靈位的房間也鎖著門,而另一邊的倉庫,也是房門緊鎖。
我找到開關,開啟了院子裡的燈,所有的東西一覽無餘。
“難不成是家裡進小偷了?”我擰著眉,看向前廳的門面房,雖說我有心悸感,可現在什麼玩意兒都沒見到,應該不是鬼東西引起的。
而且我家這屋是扎紙店,我家又是世代陰倌,這扎紙店就是我們陰倌總部,換句話說就是地府單位辦事處,這是官方認證了的,尋常的鬼魂,誰敢跑這來搞事?
況且,我爺爺那麼牛比,我可不認為他不會在自己住的地方施展點手段防禦那些遊魂野鬼。
這麼一想,我更覺得是家裡鬧賊了。
我抓起一根手臂粗長的木棍,就朝前廳門面房小心翼翼的走去,也不知道是哪個瞎了眼的賊娃子,敢跑扎紙店來偷東西。
這尼瑪是想偷點紙錢回去燒給祖老先人嗎?
我先用手電筒掃了一下,可我爺爺當初裝修這房子的時候,特地在前廳和後院中間豎了一道屏風牆,不讓外邊人看到後院的情況。
我這一掃,除了看到屏風牆外,啥都沒看到。
我緊了緊手裡的木棍,朝前廳走去,萬一真有小偷,老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給他一棍子再說。
我繞過屏風牆,走到了前廳門面房裡,屋裡黑漆漆的,貨架子上還擺著紙人紙房子各種死人東西,被微弱的手電一照,陰森森的。
我不禁汗毛子都立了起來,雖說見過幾次鬼,可這場面,還是有些滲人。
我下意識地將手電朝著門口照去,可下一秒,我就愣住了,大門……開了!
我家的大門是那種老式的兩扇門,此時一扇門還維持原樣,另一扇卻大開著,外邊的路燈照在門口。
“誰啊?給老子滾出來,偷東西偷到死人店裡,缺不缺德。”我壯著膽子大罵道。
可屋裡沒有任何回應,靜悄悄的,我用手電筒掃了一下,這前廳門面房裝修的時候全都是靠著牆擺的貨架子,有沒有人一眼就能看清。
嗬嗬……嗬嗬……
可就在這時,突然屋子裡響起了一陣異響,就跟人喘粗氣似得。
我猛地一激靈,循著聲音用手電掃了過去,這一看,我全身的汗毛子都炸了!
燈光盡頭擺著一堆紙人,臉上慘白慘白的,可在中間的位置,卻有一張臉黑漆漆的,就跟潑了硫酸似得,全是爛肉,還有一條條蛆蟲蠕動著,露出兩排發黑蠕蛆的牙齒,兩顆眼睛更是乾癟發黑,死死地盯著我。
而臭味,正是從這張腐爛的臉上釋放出來的!
一瞬間,我腦子裡一片空白,瞪圓了眼睛盯著對面的腐屍。
“吼!”突然,對面的爛臉發出一聲低吼,猛地拔高,將周圍的紙人撞飛,卻是一副完全腐爛的身子,蛆蟲佈滿全身,然後就朝我撲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