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躺在地上,戚如海這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只覺得渾身痠軟。剛才那一下,已經費了他九牛二虎之力了!他定睛看去,眼中閃過一絲訝然,剛才被他偷襲,暈倒在地上的居然是米七七?他印象中,昏迷前的一刻,是父親帶著飯菜來找自己,敘說當年的不容易,還有現在想跟他好好相處下去的意願。
說到情深處,戚如海不禁心軟下來。然後父親就說以茶代酒,倆個人喝了一杯。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自己就暈了過去。
可如今,不知道是幾時了!他要阻止陳曉和聶天的婚禮,不管怎麼樣,他要和陳曉說清楚。就算陳曉拒絕,他也要親耳聽她說,否則他絕不放棄。
不管來不來得及,他都要去找陳曉說清楚,他忽略掉自己從心內冒出的一股煩躁。他把這個自動歸為擔心陳曉已經和聶天結婚,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會懊悔一輩子的。
也不管米七七躺在冰涼的地面上,拿起她進來時放在桌子上的鑰匙,不能讓她去告訴父親,所以,戚如海拿起燈就出去,隨手就把房間落了鎖。
然後辨了下方向,直奔陳曉的住所。
而陳曉因為不勝酒力,被送回新房後,豔紅著一張俏臉,就歪靠在床邊,微微的傻笑著。那些婦人哪還會陪著她,反正想著到時她們也不鬧,還不如趁早的去酒宴多吃點東西,還能拿點回家去。如今食物緊缺,她們遲了去,萬一吃不飽可不虧了。所以大家呼啦啦一群的全都奔酒宴去了,新房四周反到沒了人。
陳曉沒想到,空間裡取出來的酒居然這麼烈,她感覺自己就沒喝了幾杯,居然正個人像是被火燒了一般。特別是喉嚨,乾巴巴的難受的緊。
“有沒有人?給我拿杯水來!”陳曉用盡力氣的喊著,實際就像是蚊子在叫般細聲。四周本就沒有人,哪還有人會搭理她。
等了許久,也沒見人給她拿水來,她用力的晃了晃自己那重的要命的腦袋。她彷彿用全身的力氣才用力頂住自己脖子上的那顆腦袋不搖晃的掉下來,可是,這樣一來,她的步伐就好像承受不住那重量一般,開始步伐顛簸,搖搖晃晃的朝門口的桌子邊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桌子邊,看到擺放在桌子上的壺,陳曉只覺得喉嚨燒的更加厲害起來,也不管那壺裡是什麼,拿起來,直接掀開壺蓋,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那壺中之水剛喝落肚,陳曉只覺得喉嚨裡的火燒的更加厲害起來,連帶著肚子也似著了火一般,熱的難受。
她本就喝了酒難受,現在又把放在桌子上的交杯酒給喝了個精光,猶如火上澆油一般,更加醉了!
陳曉只覺得自己呼吸之間吐出的空氣裡能劃出一絲火花來,整個人卻似傻了一般嘿嘿的笑了起來。然後就聽到有人拍門的聲音,陳曉抬起剛才一直低垂著的腦袋,嘴巴里嘀咕了一聲。然後用盡力氣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去門口,半天才把門給開啟。
而門外的人,好像也跟她一般,感覺渾身都彷彿在著火。本來輕輕敲的門,一下一下的重了起來。
只到陳曉猛的把門開啟,屋外的人身子一歪,就倒了進來。陳曉被嚇的清醒了一下下,扶著倒進來的身子,還沒扶好,她就覺得自己渾身發軟,哪還有力氣去扶人。
正當她迷迷糊糊的以為倆個人要摔跤時,那倒進來的身影猛的一把把她撈進懷裡,然後一個轉身,把她壓在房門上,順勢把房門給關了起來。
一個是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暈暈沉沉,一個是渾身火熱,只覺得從丹田處一直有股邪火往心口和腦海裡燒。
陳曉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覺得眼前一直的晃動著,晃的她眼睛都花了!
更別說,另外那個人了!
而那人影根本忍受不了,一把擁著陳曉,在遠處的紅燭搖晃下,跌跌撞撞的相擁著朝裡面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