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第五十七章化險為夷
楊溢之道:“回大人,那和尚法號晦明,是方丈的師弟。”我哦了一聲,道:“是那個醜和尚呀,他死了。”楊溢之道:“死了?小人下的毒,應該不會死的這般快的。”我說道:“我還會騙你不成,晦明得了場怪病,全身起滿了毒瘡,前幾日便圓寂了。”楊溢之道:“原來是這樣,當日我見他身上滿是硬皮,還道是天生的,如此小人便可以回去交差了。”我笑道:“你是可以交差了,我這一寺的僧人怎麼辦,難到讓我眼睜睜看著他們中毒身亡?”
楊溢之拱手道:“不敢,小人這裡有解藥,請大人拿去。”說完從懷中取出一隻白色的小瓷瓶,交到我手中,我開啟一眼,裡面裝滿了綠豆大的黃色小藥丸,差不多有兩三百粒,說道:“也不知夠不夠用,寺裡幾百號僧人,差不多都中毒了。”
楊溢之愣了一下,忽道:“對了,這裡還有。”說完走到那位死去的蒙面人身前,將人提起,從懷裡又掏出了一隻一模一樣的瓶子來,我接過瓶子,開啟看了一下,說道:“這下應該夠了。”
楊溢之放下屍首,道:“大人神功,真令小人開眼,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快的身法。”我笑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死的這個,是你的同門,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是你們,再加上心裡著急,出手重了些。”
楊溢之看了地上的死人一眼,道:“他是馬總兵手下地人。跟小人並非同門。”我說道:“楊大哥,他死在我手裡,你回去不好跟馬總兵交差。”楊溢之道:“沒關係,我是王爺的侍衛,本就不馬總兵的部下,奈何我不得。韋大人,小人這就去了。您保重。”
我拱手道:“一路好走。對了楊大哥,我出家的事情。還請你替我保密。”楊溢之道:“小人尊命。”也不理會地上的死人,徑自離去。
楊溢之走後,我快步趕回去,晦聰正領著幾名僧人搬運中毒的僧眾,我將藥瓶開啟,把藥分與眾人,大夥兒分別給中毒的僧人服下。過了一盞茶地時間,中毒的僧人們漸漸甦醒,一睜開眼都是一翻狂吐,將地面吐地汙恢不堪。
待僧人們都被救起,晦聰問我解藥的來厲,我只跟他說殺了一名平西王府派來的刺客,從他身上搜出的解藥。晦聰跟我去看了那個死人,連唸佛號。命人將屍體收殮。
經過這場禍事,我再也不敢大意,當日便跑下山去,命瑞棟封山,不論男女老幼,一個都不許放上來。又在寺中僧人取水的地方,安排了很多暗哨;平日下山採購糧米的和尚,我也都安排人跟著,這樣便萬無一失了。
數日後,投毒事件的影響漸漸消失,寺裡再度恢復了平靜,我身上沒了肉痂,糊里糊塗地變成刀槍不入之身,心情自然不同,只是這事兒卻不敢跟晦聰提起。免得老和尚再將我當做菩薩轉世。逼我接他的位置。晦聰這些日子變化很大,明顯老了許多。精神也大不如前,每日裡不再誦經,而是將我身上脫落的硬皮,收集在一處,放置到一個三尺高的金佛塔裡,天天坐在禪房裡對著佛塔發呆。
要說老和尚也真是有錢,純金打造的金塔,估摸著少說也有三四百斤重,差不多值了將近十萬兩銀子,每次瞧見都令我大流口水,只可惜晦聰看的太緊,連動都不肯讓我動一下。
難得清靜下來,我又練起了易筋經,開始時還有些膽怯,每日只練一兩個時辰,練了四五日,感覺上除了內力增加,似乎沒什麼副作用,便大起膽子,沒日沒夜的練了起來。練功的空,我便時時去找澄觀一試功力,可憐地老澄觀,被我折磨的苦不堪言,到後來乾脆躲了起來。可惜他遇見的是我,撒開腿四處一轉,要不了一盞茶便能將他找到,有時更是圖省事,只消大喊一聲:“出來,我看到你了。”老和尚便乖乖的站了出來,還不忘了誇我一句眼力真好。
練了月餘,我已差不多能打出三四丈的距離了。心裡挺興奮,曾去尋過幾次胖頭陀,想在他面前露上一手,只可惜那瘦皮猴教徒弟上了癮,一見到我,沒兩句話便攆著我走,狗日的東西,老子還不想理你呢。
這一日練完了功,甚感無聊,便又跑到般若堂,在房後地一處牆角尋到他,澄觀看到我,臉色大變,道:“師叔,為何每次你都能找到我?”我笑道:“你每次都是躲在這一個地方,你倒是說說,我怎樣才能找不到你。”
澄觀道:“不是師侄躲著師叔,而是我覺著這個地方清靜,比較適合思考。”我心裡暗笑,這樣一個老實人,也學會說謊了。澄觀見我不說話,又道:“師叔,這兩日我覺著很不舒服,怕是不能再陪師叔練功了。”我哈哈一笑,上前搭住他的肩膀,說道:“我倒是覺著,你最近變得聰明瞭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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