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沒多遠,胖頭陀便跟出院子,叫道:“你去哪兒,快回來。”我頭也不回,加快步子,轉過一個彎兒,便到了藍魚的住處。
藍魚正在院角的草棚廚房中忙活,見我抱著東西,還帶著一個小女孩,很是詫異,我笑道:“現在酒有了,肉也有了,隨便再弄幾個小菜,就可以了,這小姑娘叫英子,是胖頭陀的徒弟。”又對英子道:“英子,這是藍姐姐。”藍魚放下手中活計,跑過來從我手上接過東西,看著英子道:“胖頭陀有個徒弟,我怎麼不知道。”
我說道:“虧你們還是鄰居,連這都不知道。”簡單跟她講了一下英子的來歷。藍魚對英子很是親熱,拉著她問長問短,可英子只是看著她,沒有動作。我輕聲道:“英子是啞巴。”藍魚愣了一下,蹲下身子,拉住英子的雙手,嘆了口氣。我笑笑,說道:“得,讓英子在這陪你,我把酒拿進去。”
進入屋內,我將酒罈放到桌上,在屋裡轉了一圈,看到藍魚新買地床褥,一側身,躺了上去。鼻中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心裡一蕩,要說藍魚也算是有幾分姿色,就是性格不合我的口味,否則也不失為一個發展的物件,不過在這嵩山之中,也沒什麼可挑可選的,我要不要考慮一下,跟她發生點兒什麼。
胡思亂想著,翻了個身,忽見到枕頭下露出一片布角,坐起來掀起枕頭,看到一隻未繡完的枕套,上面圖樣,正是兩隻鴛鴦。心裡大樂,隨口的一句玩笑,這丫頭竟當了真,莫非是瞧上我了不成。按理說應該不會,以前那麼整她,這丫頭最恨的人可能就是我了,怎會給為我繡這種東西,要知道,女人給男人繡鴛鴦,那是很有一番含意地。
聽外面有腳步聲,我忙將東西放回去,兩步回到坐位上,藍魚跟英子各端了兩隻盤子進來,放到桌上,我聞了一下,說道:“好香,沒想到藍姑娘還有這等廚藝,誰要討了你做娘子,那可真是享福了。”
藍魚道:“多謝掌門使誇獎。”三人坐下來,我開啟酒封,英子搶過去,為我斟酒,我瞧她甚為熟練,不由說道:“英子,你師父是不是老讓你給他倒酒?”英子笑盈盈的點點頭,我說道:“這個胖頭陀,實在太過分,怎麼能讓你做這些事情。”英子擺擺手,意思說不礙事,我嘆口氣,道:“真是個好姑娘,我也許不該把你交給胖頭陀。”
藍魚道:“要不然,讓英子跟我住得了,小姑娘家的,跟著那個頭陀,成什麼樣子。”話音剛落,門外忽出現一人,大聲道:“想的美,英子是我的徒弟,誰也別想把她搶走。”我瞧此人,正是胖頭陀,便道:“你來此做甚,可沒人請你。”
胖頭陀擺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說道:“我為什麼不能來,這酒,還有這肉,都是老子買的。我徒弟也在這兒,我自然要來。”說完伸手抓起一片牛肉,丟到嘴裡。英子起身拿過一隻酒杯,然後抱起酒罈倒滿,放到胖頭陀面前,胖頭陀笑道:“還是徒弟心疼我,知道我喜歡喝酒。”
藍魚看到胖頭陀,十分害怕,低下頭不敢說話。我搖搖頭,說道:“你這廝不提,我倒忘了,我把英子交給你,可不是讓她伺候你地,你倒好,還敢讓她給你倒酒。”胖頭陀道:“只是倒杯酒而已嘛,別的我可什麼都沒讓她幹,再說,我還教她功夫呢。”
我說道:“藍姑娘說的有道理,以前我沒想到這一層,英子是個姑娘,雖然年紀還小,可跟你住一起還是不太方便,依我看,就讓她跟藍姑娘一起住,這樣也好照應。”胖頭陀怒道:“不行,怎麼能讓英子跟著她,我是出家人,有什麼不方便的。”我看著他,道:“你能幫英子洗澡麼?你能幫她換衣服麼?這麼大的人,怎麼沒腦子。”胖頭陀道:“她自己不會做啊,幹嘛要人幫她。”
我說道:“人家可是小姑娘,哪能什麼都自己做好,就這麼定了,英子白天在你那兒學武,晚上回藍姑娘這裡睡覺。”胖頭陀道:“不行。”我怒道:“你要不答應,我連武功都不讓你教。”
胖頭陀頓時氣壘,商量道:“那,每日三餐讓英子跟我一起吃,這可以。”我呵呵一笑,道:“這可不一定,跟誰吃讓英子自己選,誰做的好吃,她便跟誰一起吃。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我有個更好的主意,你們三人一起吃飯,豈不妙哉。”胖頭陀指著藍魚道:“老子才不跟她一起吃呢。”
我說道:“那就沒辦法了,你們只好比試手藝,看誰能吸引住英子。”胖頭陀瞪了藍魚一眼,不再吭聲——
胖頭陀怒氣衝衝,道:“小寶那孩子賊性不改,又打起了藍魚的主意,狗兒的明知老子跟那小娘皮天生不對板,一見面就生氣,還偏生要在她身上下功夫,若真是被小兔崽子得了逞,那丫頭豈不要騎到老子的頭上。與其這般,倒不如佛爺我破次戒,將那丫頭拿下,嘿嘿,也省得小寶再惦記。”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