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將起來,說道:“我身上一點兒佛緣都沒有,我喝過酒,吃過肉,嫖過ji,殺過人,踢過寡婦門,扒過絕戶墳,壞事做盡,你見過這樣地佛麼?”我說一句,晦聰便念一聲佛號,待我說完,晦聰道:“阿彌陀佛,既然是佛,做的一切事情,都暗合天意,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能按常理來斷。”
老和尚真是糊塗了,死活都認定我是菩薩轉世。我說不過他,只得將皇上抬出來,說道:“師兄,你也知道,我是代帝出家,早晚都要回去的,就算我是韋陀轉世。也不能違備天子地意思,你說是。說不定老天派我下凡。就是為了輔佐皇上呢。”晦聰自然清楚我的來歷,也知我說地是實情,不由左右為難。
我趁機又道:“既然你說我有佛緣,又何必非拘泥於形式,哪裡修行都是一樣的,做不做方丈又有何干系,一切隨緣。不必強求。”
晦聰勸不下我,也只得做罷。見他終於不再提讓我做方丈的事情,趕緊從他禪房裡溜了出來。
回到自己的禪房,知客僧來報,說姓瑞的施主又來了,我正想找瑞棟問問鄭克爽一行人地事情,便讓他請了瑞棟進來。
瑞棟一進禪房,看到我的模樣。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道:“你是?”我苦笑一聲,說道:“瑞大哥,你認不出我了?”瑞棟大吃一驚,上前拉住我地手。說道:“好兄弟,真是是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我,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本來好端端的,結果變成這般模樣,方丈說我是菩薩轉世,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瑞棟不知是驚訝還是歡喜,眼睛瞪的老大。說道:“兄弟你別擔心。方丈既然這麼說,那一定是好事。”我一聲長嘆。道:“算了,不提了,你有何事找我?”瑞棟神態恢復正常,道:“今日有好些人上山,我沒敢阻攔,剛才見他們離去,來跟你稟報一聲。”我點點頭,道:“那些人我見過了,裡面好手不少,幸虧你沒攔著,不然可能會吃大虧呢。”
瑞棟臉上一紅,道:“我不是怕了他們才沒攔著,主要是這裡面,我看到有平西王麾下地一個總兵,穿著官衣,我跟他以前照過面,一來不好跟他翻臉,二來也怕他們認出我們地身份,就可能暴露了老皇爺的蹤跡。”
聽他一說,倒給我提了醒,說道:“你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來了,咱們在山道上攔路,動靜太大了,若有知道老皇爺在世地人,很容易便能猜到老皇爺是藏在少林寺中,依我看,一般地香客就不必阻擋了,只攔著那些形跡可疑的,兄弟們平日也不要在外面招遙,免得再生出事端。”
瑞棟道:“我一切依你吩咐。兄弟,我看剛才上山的人裡,有咱們上次捉住那小子,他來做什麼,會不會是找你的麻煩?”我笑了笑,道:“咱整他那麼慘,他豈能幹休,不過沒事,剛才我又教訓了他。”瑞棟一笑,說道:“那就好,我就怕他會對你不利。”我擺擺手,道:“這小子可能還不會罷休,興許過些日子還會來。”瑞棟眯起眼睛,道:“好兄弟,要不然哥哥我親自出手,去把他……”用手掌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我說道:“現在不好弄了,他師父跟他在一起呢,瑞大哥,我擔心你不是他師父的對手。剛才你沒看見,他師父竟敢向方丈師兄挑戰呢。”瑞棟吸了口涼氣,道:“他師父什麼來頭,敢跟方丈大師交手。”我搖頭道:“我也不知他什麼來歷,瑞大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只需將他們轟走便是了。”
瑞棟道:“你說怎麼做,我聽你的,就算是去跟他拼命,哥哥也不怕。”我笑了笑,道:“他們可能跟雲南來的那些人在一起,這件事哥哥你就不必親自出馬了,免得暴露身份。讓我想想。”在屋裡轉了幾圈,心中有了計較,便說道:“有了,上次咱們誣那小子偷牛,這一次還用這個法子,瑞大哥,下山往西數里,有個潭頭鎮,他們可能會在鎮上的同福客棧落腳,你派人去通知地方上地官差,讓差役們在鎮中四處捉賊,天天去查他們,鬧的越兇越好,但是不要真的捉人,只要能將他們嚇走就好了。”
瑞棟對我的主意將信將疑,道:“這樣便可以麼?”我聳聳肩膀,說道:“一時間也沒別的辦法,先用這法子試試,不行的話再另做打算。”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