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堆起笑臉,說道:“師兄,我想求你點兒事。”晦聰道:“你若是想下山結善緣,隨時可去,不必來跟我說。”我說道:“不是的,我是有別的事情求你。”晦聰這才睜開眼來,看著我道:“不知師弟有何事要說。”
我說道:“是這樣的,你看,我好歹也是你的師弟,少林寺晦字輩地高僧,出門在外,沒有些功夫怎麼可以,我剛才問過了寺中眾位師侄,他們都說,我要想練成高深武功,必須修習易筋經才成,所以我才來找你,想借易筋經看看。”晦聰眼睛一亮,道:“你怎知易筋經在我這裡?”我陪笑道:“師侄們都說,易筋經是你拿著,真的,我沒騙你,他們真是這樣說的,他們還說,經常看到你,一個人躲在房裡,偷偷的翻看呢。”
晦聰微微笑了一下,又將眼睛合上,不再說話了。我見他又要入定,忙道:“師兄你先別忙著坐禪呀,到底怎麼個說法,你給個痛快話唄,一句話,成不成?”晦聰沒有答話,終於還是入他祖母的定了。
我沒辦法,只得又在一旁等候,足足等了兩個時辰,也沒見他有什麼動靜,外面鳴鐘開飯,老傢伙也不動彈,我心裡暗罵:“餓死你個老禿驢,咱們就在這兒耗著,我就不信你能坐一輩子。”
還真讓我說著了,晦聰真能熬的住,這一坐就是四五個時辰,我躺他旁邊睡了一覺,醒來時他還在入定,我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還有氣兒,沒死。眼見著外面天色已黑,心裡不由上火,忍不住說道:“師兄,我可是你地師弟,連寺裡的師侄們,你都傳了些易筋經給他們,為何不肯讓我學一學,你瞧我都等了快一天了,大夥兒都是出家人,好歹給些面子。”
見他沒反應,我又道:“你雖說是替師父收的我這個徒弟,我跟他老人家沒見過面,怎說我也是師父的關門弟子,師父在天之靈,看你如此欺負我這個小弟,他老人家豈不生氣,等你死掉了,我看你還有何顏面去見他。”
又過了一會兒,仍見他不動,我嘆了一口氣,撲通往他面前一跪,哭道:“師兄啊,你行行好,就讓我看一眼,我就看一眼,這總成了,你就可憐可憐我這個沒爹沒孃的小和尚……嗚嗚……”
哭了半晌,也沒見他動了隱側之心,頓時大怒,跳將起來,罵道:“老賊,你倒是交不交出來,再不老實,老子拆了你的老骨頭。”
拔出匕首,在他面前晃動,又在他臉上擦了幾下,見沒效果,左右看了看,搬過一把椅子,跳上去,脫下褲子,喝道:“老賊,你再不交出來,我可要在你頭上撒尿了!”
虛張聲勢的在他頭頂晃了幾下老2,也沒讓老和尚動得一下,不免十分洩氣,提上褲子,跳下來將椅子挪開,慢慢說道:“這可是你逼我的,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說了,其實我就是……你失散了多年的親生兒子,爹啊,我可找到你啦。”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哭道:“爹,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小寶,我是小寶啊!!!!!”
這招也不靈光,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往晦聰旁邊一躺,一隻腳翹起來,搭在他肩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師兄,不過就一本經書,何必這麼小氣呢,我只是看一下,又沒說不還你,大不了,我請你喝酒嫖ji,這總可以了。你要還不滿意,我出銀子買,十萬兩,二十萬三十萬兩都可以,只要你開出價來。或者我把少林寺方圓百里都買下來,捐給咱們寺,以後就不必指著香客地佈施吃飯了。”
嘴裡絮絮叨叨地跟晦聰講著價錢,不覺中便睡著了——
晦聰暗道:“晦明師弟求經心切,什麼法子都使了出來,看他一臉的精明相,為何就是不明白,老納要地是推薦票,跟我談銀子地產窯姐兒有個屁用,不拿出推薦票,別說他是我親兒子,便是我親孫子,也是不行。”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