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陰山簿的人!”
那群勞力聞言,紛紛交頭接耳。
從他們的神色之中便可以看出。陰山簿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地方。
其實對“茅山門,陰山簿”六個字,我又怎會不熟悉?
我的師傅,幾次三番救我於危難之中的馬小山,他不就是出身於陰山簿嗎?
茅山門分四簿三司。陰山簿,閭山簿,邙山簿和仝山簿。而陰山簿,則為四簿之首。
我怎能會不記得再逃出上西村之前,師傅苦苦交代我的往事。
他那莫大的冤屈。他那因一本玄法書而慘死的32名道眾。那個苦苦縈繞在他身邊,二十一年仍久散不去的心魔。
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這茅山門,陰山簿之內。
我著重的打量了一番這兩個黃袍道士。
那個名叫張宏嵊,站在略前方的道士,他生的高高瘦瘦,土黃色麵皮,穿著整潔,十根手指纖細修長,連指甲都修的一塵不染。
他的眉毛有些稀疏,呈現青灰色。眼睛不大,窄窄的兩條細縫,卻是頗有神韻。
這個張宏嵊,他的面相,頗有一些儒生之氣。
站位偏後的那名道士,他的體格倒是十分壯碩。身材閤中,肉眼看著便是那種骨頭縫裡都長健肉的體質。
這道士倒是生的濃眉大眼,只不過臉型有些剛毅,正宗的方形國字臉,雙眉間有極深的一道溝痕。
上西村的老人們曾講,眉中有豎紋,學名叫做‘懸針劍’。
都說長著‘懸針劍’的人,命途不大吉利。大都是肝火旺盛,衝動好怒之徒。
劉老闆捂著自己的右手腕,緩緩從地面上站起。
他的語氣仍然生硬,調門提高了八度,他仇視的盯著這兩名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仍在放著狠話。
“不就是陰山簿的兩個臭道士,也敢壞爺兒的好事?
你們也不滿濱水縣去打聽打聽,我劉緒五到底是什麼來路?
敢得罪我劉爺兒,我定讓你們在這檳水縣裡吃不了兜著走!”
那劉老闆雖然嘴裡不饒人,可是不難看出,他的眸子之中已經有了些許畏懼。
他故意把自己的調門兒拔的高高,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與忐忑。
俗話說的好,會咬人的狗不叫。
在這劉老闆尖著嗓子,滿口胡沁之際,他的氣勢已然落了下風。
聽了劉老闆的話,那個叫張宏嵊的道士仍舊錶現的十分淡定。
只不過,他身後的同門兄弟,卻並不是那般好惹。
那方臉壯道士面向劉老闆,張開嘴直接回嗆,聲音粗橫且渾厚。
“什麼劉緒五,我看你就是一條劉老狗。當著我們陰山簿道徒的面兒,竟然也敢這般口出狂言。
看我今天不把你這條老狗的皮剝了,與我兄弟二人當下酒菜吃!”
這方臉道士說著,擼起袖子,就要往前迎來。
剛走了兩步,卻被張宏嵊伸手攔住。
方臉壯道士氣且不順,只見他雙眼圓瞪,扯著嗓子。
“大師哥,你攔著我作甚?
就他們這群恃強凌弱,嘴裡噴糞的傢伙。只消得我三拳兩腳,就把他們全都就地解決!”
張宏嵊聞言,嗔怪地撇了自己師弟一眼。
壓著嗓子斥責他道。
“咱們此次下山身負重任,你難道忘了師傅的囑託?萬事都得聽我的,不準多生事端!”
張宏嵊說完,自己微微向前再移兩步,站在那劉老闆的對面。
只見他右手握拳,左手掌抱於右拳之上,在胸前交合。行了一個武人的稽首禮。
張宏嵊語氣平和,言語略顯謙卑。
“這位兄臺,我們兄弟二人不過是偶經於此,見兄臺氣性大發,欲持那匕首害這小兄弟的性命。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