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岳父大人乃是堂堂河北經略使,怎麼會住在這麼破爛的客棧?”
徐游龍皺著眉頭疑問的瞅著我。
人既已到房間門口,老子就沒必要同他演戲了。
我面露兇光,站在那徐游龍身後,一腳就把他踹進了門。
“接貨了啊!”
我大聲喝著,同那周謹堂對暗號。
周謹堂因為是官差,曾經和那徐游龍有過接觸,便有黑布包著頭,蒙著面,只露出一雙兇狠的星目。他早就在房間內等候多時,見徐游龍趴著進了門,眸子裡都閃出了異樣光。
徐游龍摔的渾身吃痛,正咧著嘴叫苦不迭,一抬頭便看見前面一個蒙面大漢對著自己虎視眈眈,再一回身便是帶著自己來的官差狼形會顧。
前有狼,後有虎。徐游龍也是見過大場面的,還在佯裝鎮定。
“你們兩個賊寇,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朝廷命官,你們若是傷我一根毫毛,就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這種腌臢禽獸,我也懶得聽他叫囂。直接給周謹堂遞個眼色,讓他把人綁了,再把嘴巴堵上。
三下五除二,那徐游龍便被我們綁成了粽子形狀。
我把那徐游龍的衣服扒了個乾淨,漏出白花花的大肩膀子。徐游龍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便如同個肥蛆一般,在地上來回勾悠。
我抓著徐游龍的兩隻手,將他死死鉗制住。周謹堂拿著短匕,手起刀落,將徐游龍處置成了關節盡斷的垃圾。霎時間,鮮血就如同噴泉一般在徐游龍的渾身呲起來。
再看那徐游龍,起初是臉色慘白,表情痛苦萬分。
緊接著,隨著鮮血越留越多,徐游龍四肢開始抽搐,眼皮開始翻白。
我和周謹堂都是第一回幹這檔子事,頓時慌亂了手腳。
“我看這狗官好像不行了,怎麼辦?”周謹堂聲音顫抖,心中也七上八下。
我故作淡定道:“咱們又沒想殺他,不過是教訓他一下。他自己能不能活得成,那是他自己的造化,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
周謹堂將匕首撇在客棧,扔到徐游龍身邊。我們兩個人也不多做計較,早跑早好。
我和周謹堂分頭離開,並商議好,短時間內先不碰面。
我回到義莊時,已經是正午時分。老嚴一直擔心我,一夜也沒睡。
見我回來,老嚴才勉強鬆了口氣。囑咐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些事兒你跟誰都不要提起了,包括你娘。她是個不容易的女人,免得她提心吊膽。”
我點點頭應下。
老嚴又道:“你最近這些日子也不要拋頭露面。既然你娘身體抱恙,你就假裝天天在家伺候他。先避過這一陣風頭。”
“全聽嚴大叔安排!”
我依稀還能記得徐游龍臨死的面目。
這徐游龍惡人有惡報,他整個人渾身的血液都流乾淨了。整具屍體毫無血色,蒼白的好像鑽到了麵缸裡。
現在,既然是要分頭逃跑,我便該回自己的家中。
可是,在這夢中,我的家究竟在哪兒?
我便老嚴活生生推出了義莊,一個人迷茫的站在義莊門口,卻無處可去。
忽的,我的面前燃起了陣陣白煙。
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霧,把我又引入了一個彷彿神仙幻境之地。
在這場霧中,有一個曼妙的背影,在我的眼前若隱若現。
那個背影身姿高挑,體鍛婀娜。優雅的宛如一隻涅槃的火鳳。
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發問。
“你,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忽的,那個婀娜的身資緩緩轉過來。這身影不是別人,竟是章玉郎!
我記得他,聽那個江永康說。章玉郎便是第一個被徐游龍害死的戲子。
章玉郎和其他戲子不同,他自幼無父無母,無親無故。剛剛唱了幾曲名曲兒,微微有些小紅。便被這徐游龍高高的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