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息言則是不說話,心想,切,誰稀罕他,少氣氣我就謝天謝地了。
“行了,我知道你和念元是同事,明天你把事情告訴她吧,我走後將我埋在弒天墳旁,師孃乏了。”
周昊拉著王息言跪下磕了三個頭,隨後便退出了病房。
“你剛才拉我幹嘛。”王息言抱怨道。
“你這娘們兒講不講禮數,人家可是我師孃,清朝人,最講禮數了,明天她老人家就走了,行個禮怎麼著了?你還是不是我媳婦兒?”
王息言真想說不是,但沒轍呀,這不是跟他拜過天地了嗎?
“那行,你幫我上鉑金。”
“上你妹,幾點了?您大白天的睡過覺了,我可沒有,我明天還得上班呢,我走了。”
“不行,你陪我,我早上八點下班,然後我帶你去吃早飯,再然後送你去藥店,怎麼樣?”
周昊白了她一眼,道:“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從醫院到藥店我爬過去五分鐘也到了,走過去一分鐘都要不了,我要你送?”
王息言雖然得知姜老太是好人,而且說上去自己也得叫她一聲師孃,但醫院裡有個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妖怪,她心裡還是有些膈應。
“我不管,你今天要是敢走,我非得把你耳朵撕下來,你就坐在那裡,睡覺,行了吧?早上姐姐買好吃的給你還不行嘛。”
周昊心裡權衡了一番,道:“不行,那我晚上怎麼刷牙?怎麼洗澡?第二天又怎麼刷牙?”
七字不滅決!
看到周昊講衛生,王息言心裡也有些高興,畢竟說上去可是自己的丈夫。
“樓下有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你去買點沐浴露什麼的,然後我給你找個空病房,裡面有衛生間,這還不行嗎?”
“不行。”
王息言叉著腰,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沒錢……”
能省則省,讓我陪你加班,買的這些東西不能讓我掏錢吧?
“你趕緊去,我轉你。”
周昊走出醫院,這次是正大光明的,那護士看到了也沒說什麼,去買了沐浴露,洗頭膏和一條褲衩,回去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好像一直有人跟著自己似的,猛然回首。
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瞬間消失。
算了,這裡是醫院,有個把個亡魂還不正常?
第二天。
兩人吃了一頓餛飩,王息言便拖著疲憊的身軀送周昊上班了,今天和明天她休息。
今天李萌萌可算是沒來,周昊心裡鬆了口氣,昨天他也乾脆沒睡,打坐一宿,並不困,一上午也沒啥事兒,倒是那個被鄧力根害出前列腺炎的馬老闆來了一趟,鄧力根嚇得躲到吃飯間去了。
馬老闆給周昊買了一條煙,說是來感謝他的,他症狀緩解了很多,藥很給力!並且抓了日後的藥,錢也是自己掏的。
他走後,黃濤總時不時地往周昊這裡湊,心想著,你又不抽菸,還抓著不放幹什麼?弄兩包給我啊倒是。
周昊也不理解他老過來幹什麼,難道……
對自己有意思?
應該不可能吧。
周昊自己不抽菸,但能拿去賣啊,一條煙能賣一萬八冥寶,這不是跟撿來的一樣?
直到吃中飯黃濤也不見周昊鬆口,撇著嘴去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姜念元明顯吃得很慢,周昊正好有話想和她說,也吃得很慢,當所有人都走後,周昊便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她了。
姜念元並不顯得多麼吃驚,只是覺得事情也太巧了,並且捨不得自己的母親,眼睛紅彤彤的,但她也能理解,表示不會再為母親採壽。
“那個,姜會計,您今年多少歲了?”
姜念元斜視他一眼,冷冷道:“做你奶奶都夠了。”
周昊尷尬,撓了撓頭。
“下班後你和我一起去。”
“好。”
今天是黃濤值夜班,姜念元和周昊先後走出藥店,可姜念元走的方向卻不是往醫院去的,周昊跟了上去,最終來到一條無人的巷子。
“姜會計,你怎麼走到這裡了?”周昊問。
姜念元沒有說話,摘掉眼鏡,從包裡拿出一盒銀針,往自己臉上的穴位扎去,隨後用手使勁揉自己的臉,隨後從嘴裡吐出四塊棉花團出來,兩大兩小,最後,沿著自己額頭的髮際線,緩緩撕下一整塊臉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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