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目似劍光卻又帶著幾分呆滯，道：“暈過去了。”
沒死就好！
“你是哪路亡魂野鬼，不知人鬼殊途？就不怕陰司問罪嗎？”周昊謹慎地看著她，伺機而動。
姜老太留著短髮，個子不高，頭髮花白，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她皺眉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周昊一手持符，一手掐著劍指。
“周昊？”
另一陣女人的聲音響起，還挺熟悉的，周昊退了身，回頭一看。
會計？
就藥店那個。
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女會計。
“你怎麼在這裡？”兩人異口同聲問。
女會計上前扶住了姜老太，道：“我母親住院，我來陪夜，你呢？”
她感覺很奇怪，因為病房裡的廁所堵住了，已經報修，要明天才能有人來維修，自己的母親要上廁所，怎料去了怎麼久還沒有回來，又聽到外面有動靜，便出來看了看，卻發現了自己的同事周昊。
“我，我女朋友在這裡上班，我過來看看她。”
也在此時，王息言醒了過來，她第一眼看到老太的背影后險些又要暈，但看到周昊和另一個女人，膽子才大了起來。
“周昊你過來。”
周昊走了過去，心裡這才想了起來，自己來的時候沒有開陰眼，也未曾塗抹牛眼淚，怎麼可能見到鬼呢？
而且王息言身上有自己給的聚陽符和護身符，也是不可能看鬼的，畢竟要體內陽火低的時候才行。
這尼瑪搞了一個大烏龍？
“那你們聊吧，我們休息了。”隨後女會計挽著姜老太走了。
這母女倆還真是一個性格，都是冷冰冰的。
周昊將腦袋趴在服務檯，看著王息言的臉，微笑道：“媳婦兒，咱以後大晚上的能不這麼折騰嗎？”
王息言也反應了過來，那根本不是鬼，而是人，她糾結了起來，道：“可是我請假前姜奶奶真的快不行了啊。”
周昊保持微笑道：“誰還沒個病好的時候？不然要你們醫院幹嘛？有病了直接拉火葬場去啊。”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想得卻是，這便宜媳婦不會是早上吃了李萌萌的飛醋，這會兒報復自己呢吧？
她一定以為自己騙了她，明明有女朋友，沒坦白，然後約法三章，那麼有女朋友這件事也就是被允許的了。
王息言想了想，不斷搖頭，道：“不可能的好嗎？姜奶奶的病走到今天已經是不可逆的了，躺床上兩個多月，四肢都退化了，怎麼可能會走路呢？按照時間算下來，她應該已經死了。”
周昊注意著她的表情，不覺得她在撒謊，因為，像王息言這種暴脾氣的姑娘是否在騙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你以醫學角度來說會是什麼情況呢？”周昊問。
“我也不知道啊，肝癌的晚期是很難受的，之前姜奶奶的情況就很異常，每次看到她的時候都沒有痛苦的表情，除非是迴光返照，也不對啊，就算是這樣，她的肌肉已經不允許她再站起來了，真是太嚇人了。”
她說的話周昊沒聽進去，因為他也覺得不可思議，這種情況連《青囊書》裡都沒有寫到，她說到一半的時候周昊就拿出手機準備問華佗。
將情況和華佗說了之後，華佗很快回復。
“不可能，除非是吃了仙丹，否則沒有任何一種藥物能夠達到此種效果的，又或是老夫才疏學淺，學藝不精，你還是問問其他人吧。”
連華佗都不知道的，那看來在醫學上是沒辦法解釋這件事情了。
王息言看到他不在聽自己說話，居然在噼裡啪啦地打字跟別人聊天，拍了一下服務檯面，道：“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在不在聽啊！”
“嗯，嗯，聽著呢，你說啊。”
周昊又繼續找到牛頭，把發給華佗的內容複製給他。
“說什麼說，我剛才說的你都不在聽，你從那個方面分析一下，看看會是什麼情況呢？”
那個方面，自然就是陰陽、道術、鬼怪方面了。
周昊敷衍道：“哦，我正在想呢，馬上就能想出來了，你彆著急啊。”
地府的牛頭眼見早上昊爺還找自己呢，現在又找了。
開心啊。
他恨不得周昊多欠自己一些人情呢。
看到訊息後立馬回覆。
“有啊，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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