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這聽得高方平從馬上摔了下去。
“謝謝小妹妹賜名,就叫牛皋了。”牛皋撓頭傻笑。
“可你怎麼想到取名皋呢?”
高方平非常想不通的追問小姑娘。
梁紅玉道:“這個字有些複雜,在東京,胡先生教這個字的時候,小玉學了好幾次,還被打了板子。”
“你被他打哭沒有。”高方平問道。
“小玉不會哭。”她咬著指頭說道……
孟州牢城營校場。
施都管一邊喝茶,一邊看著賊配軍裡挑選出來的人在訓練對打。
施恩觀看了一下道:“爹爹,這些人是花架子,現在已經沒有得力死士用了。”
施都管道:“控制那群乞丐何需死士,現在張蒙方蔣門神死了,原本是丐幫撈錢最好的時機。可惜,向來不受重視的牢城營如今被知州大人盯的緊。這似乎是高方平搞鬼。”
施恩冷冷道:“他輕輕容易拿走了張蒙方和蔣門神的家底,又這麼短時間把孟州錢莊搞的有聲有色,實在是……”
老施又道,“對了,大名府盧俊義的信來了嗎?”
“還沒有。”
……
牛皋看著是個大孩子,其實已經十六歲。
因長期的乞丐生活沒什麼營養,而這時代又幾乎沒有什麼激素,所以後世的孩子十二三歲就發育,但牛皋現在還沒發育。
不過牛一樣的蠻力卻是天生的。
“小牛皋啊,以後你就是咱高家的人了,記得多吃點肉,把這些年欠著身體的肉都吃回來。”
一路上高方平都這麼感慨。
“還是先讓弟弟妹妹們吃吧,俺不喜歡吃肉。”
這小子撒謊還挺像的。
現在的牛皋還不會騎馬,用兩條腿大步流星的跟著走。
小蘿莉也不願待高方平懷裡了,很愉快的騎在牛皋脖子上高瞻遠矚,時而看著遠方喃喃道:“世界好大啊。”
……
到達大名府是三日後旁晚。
不等進城,已有這邊禁軍的交接人員等候著和徐寧交接軍資。
來交接的小吏很無語,這點軍資根本就無需押運,無非是紈絝子弟找個藉口帶著軍隊出來遊玩。
不止如此。
只見小蘿莉的跟班牛皋,彷彿往日保護流浪兒的糧食一樣,整個的撲在寒顫的幾箱軍資上,不讓拿走。
自從牛皋見過禁軍的甲冑和戰馬後,就徹底愛上了。
他懷疑箱子裡也是這類的東西,且預設為那是小主人梁紅玉的,於是堅決不許人拿走。
大名府的軍士難免哭笑不得。
但見牛皋是跟著貴人來的,也不方便報以老拳,只得苦口婆心的勸說這乃是禁軍的物資。
牛皋表示不懂律法,還是不許拿走。
梁紅玉對此也不是太明白,她以為這些東西是衙內爺的,所以在旁邊好奇的觀看,以便檢測部曲的戰力。
牛皋手下那群過慣苦日子的孩子,如同平日裡保護口糧那樣,包括四個小女孩也拿起了諸如掃帚柴火、鍋碗瓢盆什麼的當做兵器。跟大名府的禁軍對持著。
“這是咱們的東西……打死你哦。”
一個拿著鍋蓋的五歲小女孩呵斥道。
“去去去,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
到底是富安有辦法,過去沒收了他們的掃帚,每人後腦勺一掌趕走了。
見自己部曲出道第一戰就被打敗了,梁紅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莫哭莫哭。”
牛皋心疼的抱著小蘿莉哄……
距離大名府城外五里就地駐紮,不能越線。
高方平帶著林沖,孩子們,還有富安等人繼續前往大名府。
徐寧沒跟來,他是這隻禁軍的主將,在這敏感的地方最好留在營裡,否則萬一老梁看徐寧不順眼,以擅離職守為理由拖出去斬了,不就哭瞎了。
大名府的繁華程度甚至可以媲美東京,只見現在天色快黑,外城邊的水陸碼頭依舊無數的貨船等待出入關卡。
南西門大開後,出來了一隊威武霸氣的禁軍。
豎立的旗幟很嚇人:禁軍天武第一將,大名府駐泊司李成。
“好威猛的陣仗。”
這位大名府禁軍駐泊司李成的官就大了,是奸臣老爹下屬。
能把官做大的人不用問,肯定是高俅的心腹,所以他親自來迎接高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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