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日上三竿。
現在來說,高方平兼任了親軍“政委”,又要著手農場籌建事宜,核算每日保護費的資料變化、分析汴京商業狀況。
還要了解農作物種類、價格,驗證複合飼料配方。
反正用於實幹的時間已經排滿,實在也沒時間精力出去裝逼撩妹了。
比如現在。
高方平作為慣例的手持一把摺扇,猶如儒將般的坐在校場上方太師椅,觀看親軍訓練。
這幾乎是每天必然的功課了,畢竟要給他們洗腦,糾正他的思想問題。
這些娃不容易啊。
雖距離有紀律有思想的真正精銳還遠,但比之從前,已經是天壤之別。
最起碼現在五百親軍有了標準職業軍人的韻味,訓練時敢流汗,衝陣時敢受傷,再也沒有逃兵,也沒人尿褲子了。
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無非是保持思想和紀律,側重於身體素質的提升。
這當然有一套科學的方法,而徐寧那套其實不怎麼管用。
槍棒技巧當然要學習,但普通人天賦有限,不可能把人人都教成林沖。
軍隊也不容許個個都是好漢,需要的是統一性。
所以側重點在身體的抗傷害能力,抗擊打能力等等。
也就是說一定要摸爬滾打,而不是大部分時間跟著徐寧一招一式走槍棒套路。
“好,槍棒訓練到這裡,大家辛苦,徐指揮使辛苦了。”
差不多的時候高方平吩咐停止。
徐寧走近道:“衙內,若槍棒功夫不到位,算不上是鐵軍。”
高方平道:“其實他們練死了,也練不到你的本事,這乃天賦所限。於是我有個理論是揚長,卻不要試圖補短。補短從來是事倍功半。揚長則從來是事半功倍。”
“真正的鐵軍,一定是經過摸爬滾打,而後,經歷大量戰陣洗禮沉澱下來的。”
聽完。
限於地位問題徐寧也不敢驕傲,仔細思考後道:“此點末將承認,他們練死了也追不上末將。衙內是否有特別的訓練方法?”
“你看把校場佈置為這樣可好?”
高方平在土地上,一邊畫一邊講解。
把以前軍訓看到的,以及電視上看到的訓練特種兵的各種摸爬滾打設施、過程描述了一下。
徐寧對高方平說的這些新奇東西,產生了無比濃厚的興趣。
當然,這麼幹了以後效果不知。
作為這隻軍伍的主將,徐寧多少有些保留意見。
但實在如今的高方平威嚴日趨盛,甚至有訊息高殿帥說話也未必作數了,府裡幾乎事無鉅細的,通常需要衙內說行,那才行。
許多時候有人去問高俅,高俅一般都會擺手:“去教衙內得知,他說行,那便行。他不行,老夫想行也不行。”
汗,這是真的。
所以徐寧不敢違抗:“這種訓練方式過於新奇,軍中沒采用過。既然衙內要試行,那便試試無妨。反正現在他們唯一的事就是訓練。末將立即著人佈置校場,先把時間一分為二,一半時間摸爬滾打,衙內看可行否?”
“可以。”
高方平點著頭,忽見見遠處有一彪型大漢走過。
那人身形步履穩健飄逸,卻似乎心中有落寞之感,始終低著頭。
高方平用扇子一指:“那漢子何方人士?為何沒穿軍服,卻又能行走殿帥府?”
徐寧道:“此人楊志,往前為殿前司致使。曾因押運花石綱出事而外逃,後因星變皇帝大赦,他免了罪責,這才返京想要謀求復職。”
“呵呵,但高殿帥怎能容得此人?楊志錯誤的以為,要想復職便要送禮到位,聽江湖上的朋友說,日前他於街市上把家傳寶刀也賣了,備下厚禮再次求見殿帥,此時看他的落魄感,想必未能得逞。”
“青面獸楊志……”高方平神色古怪了起來。
“他的確有片青色胎記於面部,十分難看。”徐寧道。
高方平道:“叫他來校場見我。”
書上楊志賣刀時被潑皮牛二敲詐,情急下弄出人命,而被充軍大名府。
但總歸是將門之後,本領超群,找到了機會表現,被梁中書看中,委託其押運生辰綱。
那想到中途又出事,栽在了一群不聽命令的屬下、以及膽大妄為的土匪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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