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也不客氣,給了徐寧一個眼色,一起開吃。
味道還可以,不過是豬肉。
自是也不能和那些依靠搶劫為生的梁山好漢比,沒法一坐下來就大喊“開十斤牛肉來”。
關鍵是大宋不準殺牛,雖然有牛肉,但肯定是違禁品,既然違禁就是天價。比汴京城的高階羊肉還貴。
除了晁蓋那類一言不合就搶運鈔車的反賊,其實真沒誰敢坐下來就開出十斤牛肉。
其實後世搶運鈔車也不見得能搶多少。
但晁蓋他們出手一次就搶十萬貫,按照現在的米價計算購買力,十萬貫相當於現代的7000萬。
比較想不通的是,晁蓋作為一個村長大地主,日子已經算大宋非常好過的人,居然想出了劫運鈔車的主意?
這就有些碉堡了。
所以後世有些人總習慣把“逼上梁山”掛在嘴邊,也不知是不是被誤導?
其實梁山中真沒幾個符合“農民起義”要素的人。
絕大多數不是沒飯吃鋌而走險,幾乎都是犯了案子的殺人犯,跑路、躲官司,最終慢慢聚集在了這麼一個三不管地方,繼續做殺人放火的營生而已。
正思考著,進來了個笑眯眯的年輕人,儀態考究,態度和藹。
跟在這年輕人身邊的兩人明顯和一般打手不同,導致從始至終都很放鬆的徐寧,也警惕了起來,故意靠近了高方平一些。
有些人天生有殺氣,氣質和眼神都明顯不同。這種氣質通常出現在不止犯過一起命案的人身上。
而以徐寧的素養和閱歷,感覺年輕人身邊的兩個保鏢,很可能就是這樣攜帶“殺氣”的人。
年輕人先過去和掌櫃的耳語了幾句,又指點著這邊說了幾句。
年輕人又過走過來時,換了一副笑臉道:“施恩見過夫人,過來怎的也不和小弟說一聲,好吩咐人提前備好上等酒肉才是。“
“你個笑面狗!”蔣門神頓時沉不住氣的罵了起來。
施恩眼裡怒意閃過,表面卻不在意。
又見高方平和蔣雯同桌,施恩笑眯眯的拱手道:“不知這位小兄弟是?”
高方平隨意還禮道:“外鄉人,只是路過此地進來歇腳。皆因客滿,和這位夫人拼桌。”
“哦……”
施恩就此不在意了,也在這桌坐了下來。
又扭頭看著高方平道:“你這些酒肉錢算我的。方便的話,你挪個地,我們這有私話要談?”
蔣雯卻淡淡的道:“不用你請客,這些酒肉我付過錢了,我請他吃的,做生意的規矩你不會不懂吧?這是酒樓,不是你牢城營。他雖是外鄉人,卻也可以在這坐著,不用挪動。”
於是高方平不動聲色,不理會施恩,繼續坐著吃肉。
見高方平居然不主動避讓,施恩開始有些不滿,皺了一下眉頭。
然而,高方平還是當做沒看見。
“小兄弟哪裡人士?”施恩試探性的問。
“東京來的,打算進孟州,天色晚了路過快活林。”徐寧代為說道。
施恩維持著笑容,不過眼裡閃過一絲鄙夷之色,“小兄弟像是讀書人,人說知書就達理,但看起來,小兄弟人情不怎麼練達,的確該行萬里路增加閱歷了。”
高方平還是當做沒聽見,繼續吃肉,行軍兩日沒好東西吃,可是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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