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趟出師算是大捷了。
在大宋的第一桶金竟是收保護費也是好笑了。
其實當時也就說說嘴炮,故意表現的滑稽囂張些,想和街坊開個玩笑。
誰尼瑪知道竟是險些被錢把臉打腫了?
現在也好。
反正富安要打架才舒服,打老百姓打混混都是打,收到的好處和名聲卻完全不一樣。
這戰打的還算輝煌。
效果碉堡了,不下於商鞅的賞金扛木,威望和口碑建立起來後,這都屬於流量啊,往後來錢就會很容易。
說起來大宋的商業、汴京的繁華太頂尖了。
這其中的利益,其實比那些冒殺頭危險去劫生辰綱的蠢貨大得多,根本不是一個量級。
也不存在違規。
大宋是整個古代歲月中最講律法的朝代。
而高方平這弄假成真的運作模式,則類似“鏢局”。
只是說大宋的保鏢只有大戶請得起。但整個大宋的財富,其實是今天在街市上的那群人創造的。
很遺憾他們請不起保鏢,就算請了,保鏢也不一定敢動那些地痞。
大宋城市化率甚至追趕2010年的現代中國,在封建史上簡直就是奇蹟明珠。
這麼多沒固定工作的人集中在城市裡,加上宋朝的官府出了名的懦弱。
意識形態建設、政務管理手段、和其他相應的配套都跟不上。
所以不用懷疑,這些條件相加後,大宋一朝城市裡的地痞混混之多,絕對古今之最。
其實也就這個原因,催生出了所謂的四大名著之一《水滸》。
上面所描述的遊俠混混們之多、之詳細,也是封建歲月中罕見的。
這就是經濟繁榮催促到極致的:宋。
於是現在不用說,開封府的治安壓力絕對是空前的。
收保護費肯定不是問題。
高方平現在考慮的是:什麼時候把這些混混剿乾淨?
不能太快,太快了的話,剩下的人的保護費就收不到。要在他們養成繳費習慣後。還有也不能讓開封府太快活啊。
因為好處是需要兩面拿的,幫開封府清理汴京的治安是很大的政績,從老張手裡拿到足夠好處前,得警告富安那蠢貨不要把混混都剿了。
此外也有厚道上的考慮。
任何事情做的太快太猛都難免矯枉過正對不對,於是讓富安做緩和些,也算是一種道德建設。
“或許可以和開封府籤個協議,剿一混混多少錢?”
高方平喃喃自語著。
神出鬼沒於身後的高俅險些氣昏倒,恨鐵不成鋼的道:“小子,你不氣死老夫不甘心?開封府的主意你也敢打!”
高方平回頭看看,說道:“爹爹,兒子當然知曉其中的輕重。其實咱們吃開封府的錢,乃是利國利民的偉大事業,是多贏局面。不是老爹你吃空餉喝兵血能比擬的。”
高俅老臉微紅,遲疑片刻道:“你不懂啊,吃空響喝兵血老夫其實也阻擋不了,大宋就沒有不吃的官,這不是老夫一人能控制的。”
“所以老夫只能在其中隨波逐流,老夫的地位和威望還沒到可以逆流的程度。所以大家都這樣的話,你不吃,你搞特殊,你相反就危險了。這些就是做官的學問和門道,我兒還需多學習。”
“說回來,所以看似吃空餉下賤,其實相反屬於當前時期的安全作為,不吃才危險,因為一定會被其他人孤立。”
“但又說起來,即使是老夫,也覺得你小子吃相太難看了。你現在居然收百姓的錢不說,居然還打算敲詐開封府?為父對你的作為也覺得心驚肉跳呢。”
聽到這裡。
高方平微笑道:“關於這些,老爹就不懂了。放心,兒子不會落人口實的。”
高俅手捻著鬍鬚道:“我知道你在鑽空子,雖然不會落人口實,可難免會引起文臣的不滿,到時候他們口筆伐誅,老夫壓力大啊。”
高方平嘿嘿笑道:“老爹又弄錯了。什麼時候文人清流們看老爹順眼,你就真危險了。”
“說起來,大宋一朝對官員的病態寬容,原自太祖皇帝始。日趨嚴重,造成了老奸巨猾的清流們凝聚一體,敢和官家扭著幹,就不讓官家清靜快活。”
“皇帝苦啊,殺是不敢殺人,罵是罵不得,那些傢伙動不動就清流骨氣自居,以辭官威脅。”
“但正好這類人的跋扈,形成了老爹這類人存在的土壤。因為皇帝也需要人的誇獎、鼓勵、投其所好來減壓的。而您和童貫就是幹這個的。”
“所以清流越不讓官家不快活,越看不起你們,越彈劾你們,官家相反就越需要你們。且大宋文武對立一定程度是政治需要,他們越盯著老爹挑毛病,皇帝越放心老爹啊。”
高方平道:“現在您知道了,為何往年我那麼招人恨,你卻過的那麼滋潤?所以咱們把紈絝進行到底,做點壞事發點財,順便把別人惹毛,讓他們不停的去官家面前彈劾,則您會更安全。”
“真的,只要讓官家知道你忠心就夠了,沒毛病的人才讓人害怕。官家知道老爹只是有點貪財,有點護短,有個斂財的兒子,更會放心。”
高俅當然懂這些道理。
只是真的很驚豔於這小子的開竅,竟能被他說到這個程度?
高俅欣慰的笑罵:“好你個逆子,是不是想說為父的高位,也有你一份功勞?”
“爹爹,說不得兒子要批評你了,咱老高家就父子兩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額……幹嘛分那麼清楚。”
高方平對口誤十分尷尬。
高俅摸著他的腦殼呵呵笑道,“祥瑞啊,這就是我想要的兒子。”
又道:“對了,聽說今天你小子今天惹了趙相的三子,難道也是希望文臣去告狀,去煩官家,然後讓官家對老夫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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