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個時辰的艱苦急行軍,到達鄆1城縣外圍已臨近旁晚。
高方平不打算入城,先找人問明瞭東溪村方位所在。
卻是不及趕路,官道前方來了十多人馬,看形勢和排場是縣衙裡的人。
就這麼一條官道也避開不,高方平不想節外生枝,低聲吩咐道:“帶點笑容,低調些,不要引起注意。”
卻是無奈,手下這些傢伙讓他裝兇惡沒問題,裝純潔那真比哭還難看。
各自腰間的兵器儘管經過包裹和遮掩,也還是太顯眼。
和那隊人錯身的時候,隊伍中的一個黑臉漢子好奇的道:“且慢。”
高方平手下當即瞪著眼睛,一副隨時火拼的樣子。
“你怎麼稱呼?”
事到如今高方平只得開口了。
黑臉漢子又仔細看看這群人,還看到了馬屁股上的烙印,那代表這些是軍馬,出自於禁軍。
於是他抱拳對高方平道:“在下鄆1城縣刑獄押司宋江,敢問幾位是何來歷,為何攜帶管制兵器以及軍馬?我大宋律,帶刀尺寸是有明文規定的。”
“老子殿前司捧日軍麾下指揮使關勝,帶兵器以及軍馬、還要你個黑臉小吏批准!”
關勝叫罵了起來。
宋江卻不卑不亢的道:“不敢,但在下身為縣吏,職責所在,見到了便要查詢,否則知縣相公怪罪下來,就是宋江的不是了。軍爺覺得呢?”
在大宋來說,儘管宋江不是官,但是縣衙的押司,知縣老爺的近臣,他還真不怕關勝這種小軍官。
當前政治氣候不再重文輕武,主要指的是能上殿行走、或者至少是進入了系列的那些武臣,譬如种師道這種小戰區司令之流。
宋江再道:“儘管人數未達上限,但在鄆1城縣治下,宋江斗膽還是要問一句,幾位軍爺到我縣有何公幹,為何需要一人雙馬?”
高方平笑起來道:“久仰及時雨大名,我這有禮了。”
“請問是哪路好漢朋友,說了出來宋江會好酒招待?”宋江和氣的拱手道。
“放肆!你宋黑炭那棵蔥蒜也配結交我家大人。這乃是東京高殿帥的衙內,官拜給事郎!”
關勝大嘴巴一激動就說了出來。
這讓高方平非常尷尬,話說老子們是來搶人的好不好,弄得人人知道我來過,萬一搶劫過程動靜過大,可就不好了。
“原來是大人駕到,宋江失禮了。”
宋江當即跪在地上,撅起一個老大的屁屁見禮。
宋江就這德行,就有這麼肉麻機靈。
“宋押司請起。”高方平嘿嘿笑道:“記得,我沒有來過,你懂得。”
宋江裝作聽不懂,點頭道:“好說好說,既然大人來了鄆1城縣,就讓宋江略盡孝心,擺酒為大人洗塵,請大人勿要推辭。”
言罷,他還故意拉著高方平的手朝著縣城走。
高方平想要推辭,甩手一次,卻是被握的很緊,沒甩開。
強行拒絕他當然也可以,只是說有點意料不到後遺症有多大?
畢竟在鄆1城縣地盤,人手也不足,又是來搶人的。
真有白勝提及的幾萬貫,那要無數的牛車才能運走,速度會很慢。真這樣又得罪了宋江,那麼鄆1城縣之行變數就大了。
換個人高方平會一路犯渾,以紈絝身份頂著矇混過去。
但是宋江……千萬不要低估這傢伙的膽子、智慧以及陰險程度。
他一個小押司或許攔不住高方平,但他的好友鄆1城知縣老爺時文彬,還真可以從高方平身上切下一塊肉來的。
多的不說,從鄆1城縣地盤剿賊獲得五萬貫的話,留下兩萬在鄆1城縣,此點知縣是做得到了。
“算了,咱們就進城吃了宋押司的酒,他也是一片熱情和孝心。”
高方平給楊志使了個眼色,讓他低調。
“好教大人得知,咱們宋押司急公好義,熱情好客,最是喜歡結交各方好漢。”
一個縣衙的小捕快拍宋江的馬屁道。
“知道了。”
高方平給了個詭異的笑容,之後陪著宋胖子朝縣城走。
宋江也呵呵笑著,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白勝。
這人宋江有印象,除了做些違法事外,也似乎和東溪村的晁保正混跡在一起。
這麼想著,極其聰明的宋江從白勝臉上的傷痕猜測:估計晁蓋他們犯事了,引來了禁軍一系人捉拿。
“晁蓋啊晁蓋!算好你個莽夫遇到了我宋江!以後你會感謝我的!哼哼,就算是禁軍,要捉拿人也必須透過鄆1城縣衙!”
宋江不動聲色的想著……
入城後來至一間酒樓前。
“吆,是宋押司來了,快請,今個又宴請好漢啊,您真是錢又多又急公好義。”
店掌櫃的見到便出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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