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將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只見城牆上面突然的衝過來一人。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敵軍全殲城外的埋伏了……”
虞建元只見那人渾身是血的向著自己的位置衝過來,口中不斷的高呼著,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走到虞建元的身邊便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卻是已經死亡了。
然而那人之前的話,虞建元還是清清楚楚的聽見了,突兀的虞建元的眼神一轉,頭腦一時竟然是有些暈眩起來,身子也微微的晃動起來。
“大人,大人,您沒事吧。”虞建元身邊的一名武將急忙扶住自己的上官,緊張的問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久之後虞建元才算是緩過氣來:“今日,我與樂平死守到底。”
“死守到底……”
都指揮使大人的誓言,很快的就感染了城牆上計程車兵,一時間對於城外的敵人的攻勢更加的兇猛起來。
而在城外,穆雨澤看著城牆上的攻勢越發的兇猛起來,白蓮教這邊已經是不斷的有大片計程車兵陣亡,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現在只是一時的,虞建元你的宿命就是在這座城池中戰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城牆上面計程車兵就聽著從樂平縣城南邊傳來沖天的巨響轟鳴。
“怎麼回事?南邊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虞建元急切的詢問著。
只是這個時候已經為時已晚,城牆上的所有人只看著南邊一道高大的水流正向著縣城衝過來。作為一個縣城,樂平城的城牆本就不高,之多也就只有兩丈高,但是那水幕卻是至少三丈高。
“天不佑我,天不佑我虞建元。”看著那突然出現衝向縣城的水幕,虞建元合上眼睛,揚天怒吼。
這個時候,像是早就知道這一切的白蓮教的攻城的軍隊在不就前就已經遠遠的退出城牆範圍。
站在城外的一處高地上,穆雨澤冷笑著看著前面的樂平縣城:“現在,這座縣城是我們的了。”
水幕最終還是將樂平縣那堵不高的城牆給淹沒了,城牆上的大明官兵一時間的紛紛的被蓋在激盪的水流之中。
在巨大的衝擊力下,那並不合格的城牆最終也是開始垮塌,一道道的巨大的口子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一個時辰之後,當穆雨澤再次看向樂平縣城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一個大明計程車兵了,到處都是一片的狼藉,到處都是那些可憐計程車兵的屍體,到處都是雜亂堆積的廢物。
“進城吧。”踩了踩自己腳下的一小片的積水,穆雨澤安靜的向著身邊的人吩咐道。
軍隊開動,只是這次沒有了戰爭,只是為了進到眼前的這座城市裡面搬走所有能夠帶走的值錢的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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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江西都指揮使司戰敗於樂平縣城的訊息傳向了四面八方。一隊隊的八百里加急向著京師的方向晝夜不停的飛奔,這些人都有著同樣的一個任務,就是將江西都指揮使虞建元陣亡的訊息以及三萬多大明官兵陣亡的訊息帶給京城裡面的官員和皇帝陛下。
然而的,剛剛戰勝了江西最後的軍隊後,白蓮教並沒有繼續向著其他的地方佔領,而是安靜的退回到德興縣後面的大山裡面。
“怎麼能這樣,堂堂五萬多的軍隊,怎麼就連萬許的白蓮教的反賊都打不過呢,一個堂堂正二品的都指揮使陣亡,這是天大的恥辱,這是朝廷的恥辱。”當八百里加急將訊息送到京城,送到各個堂部,各個衙門後,內閣執事房中,一陣巨大的怒吼發出。
“大人息怒,現在我們想的應該是怎麼平息這場暴亂,將那些白蓮教的反賊鎮壓下去。”
執事房內被喚作大人的那人一時倒是安靜下來,許久後才緩緩的說道:“立即調浙江衛所前往江西,下令南直隸儘快解決徽州府暴亂,增援饒州府。”
“是。”之前那人應是,只是稍後又道:“現在江西都指揮使一職可是空著的了,大人覺得誰人能夠擔任?”
“此事稍後再議吧,還是先將那些白蓮教的反賊剿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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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倉城中,朱明拿著從老師那裡拿過來的一份邸報,一時間有些消沉。五萬多人怎麼就打不過白蓮教的那些人呢?不管是人數上還是裝備上,大明的正規軍隊怎麼也不是那落魄戶白蓮教說打敗就能打敗的啊,真是一群豬腦子,還好那個都指揮使虞建元死了,不然老子還得把你拉過來臭罵一頓。你丫的五萬人就分出去一萬多人,一個屁大的縣城你就塞下了四萬多官兵,真正能上城牆的能有幾個人?還不如分開來,你一萬人一萬人的分開,憑著裝備不管在什麼地方碰到那群腦子長歪了的白蓮教也能打得贏的啊,不說打的贏至少不會死這麼多人啊。
想著邸報上的最新的訊息,朱明就是一陣頭大,對於大明的這些武將報以深深地吐槽。只是這個白蓮教還真的需要好好的研究一番,這些人就是因為抓住了大明朝最低層的百姓的心理,才會發展的那般的迅速,才能夠做到在任何的地點都來去自如,對戰爭的把握比大明正規的軍隊還要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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