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這樣可不行,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阿彌陀佛,回稟師叔祖,我是心甘情願的,這場因果,我,我接下來便是。”
本因和尚撫摸周覺小沙彌的光頭,笑罵道:“有你師叔祖在,何嘗用你接什麼撈子因果?再說,世上真有‘因果’這種規則,哪還用得著我們?”
面對很有可能成為紅蓮寺主持的周覺小沙彌,本因和尚願意多說幾句。
他道:“別讀書把自己讀傻了。”
周覺小沙彌寶相莊嚴:“是,太太太師叔祖說得對。”
“你啊……”本因和尚啞然失笑,輕點周覺小沙彌額頭。
一個人的三觀,真要靠幾句話就能改變,那不是現實,而是小說,他戀戀不捨的離開蒲團。
“也就是你師叔祖,換個旁人,誰有能力在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
“師叔祖小心。”
周覺小沙彌看看天色,此時陽光正好,連忙喊道:“不晚上去麼?”
“彌~陀佛,要的就是光天化日,正大光明,以正視聽!”
聲音在明心洞中迴盪,本因和尚已經走遠。
據說佛家有神足通,可瞬息萬里。
可惜,這只是傳說
本因和尚表情淡淡,按照情報給出的資訊,運氣‘乘風決’,很快便落於江上,踏水而行。
如此詳盡的情報,本因和尚斷不會走錯路他可沒有路痴屬性。
安昌十三年七月十五。
混江夜叉張大纖以巡視為由,率船隊順江而下,大肆練兵,江東震恐。
建業帝朱友真無法,拜大將丁拓海為水師提督,與其對峙。
至今已過三天。
混江夜叉張大纖的目的很是明顯,既不能公然攻擊揚州水師,也要將慶朝新君,建業帝朱友真大半實力牽扯在江上。
挫其峰,遏其氣,以觀後效。
說白了,就是看建業帝朱友真發展得太好,又沒有理由攻擊,想出來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酷暑難耐,混江夜叉張大纖帶著一干將領,在旗艦上飲酒享樂。
話說這個世界的道士個個都是化學人才,硝石製冰法並不是什麼秘密,是以船上用冰,還算清涼。
十幾名少女偏偏起舞,衣袖飄飄,輕紗浮香。
若不是旌旗林立,兵甲反光,還真以為是哪家權貴出來遊樂。
“來,痛飲此杯。”
張大纖靠座主位,舉杯示意,眾人無不轟然,氣氛越發熱烈。
辛辣順著喉嚨直達胃裡,只有張大纖知曉,他心中隱憂。
聖女許久不回,看來是凶多吉少,只是不知,紅蓮寺損失多少,作何反應。
“陣法佈置得怎麼樣了?”
混江夜叉張大纖靠住椅背,輕聲詢問親信。
“回主上,已經佈置妥當。”
“嗯。”
在混江夜叉張大纖想來,紅蓮寺應該會選擇忍氣吞聲,畢竟是有名的老王八了。
自從了空神僧圓寂後,明面上就沒出過什麼上榜高手,這麼多年,為保地位,不都忍下來了麼。
還有北邊新送來的底牌.也不懼紅蓮寺禿驢狗急跳牆。
混江夜叉張大纖巴不得那本因和尚來此,好讓世人知道,即便是大宗師,也要在他面前飲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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