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仙看著紗布裡的殘渣,從味道,顏色和中毒症狀來看,這東西和她以前見過的一次案子的東西倒是很像。
她想了好半天,段無依等不及的問道,“皇嫂還未想出來嗎?”
話音未落,靈仙就抬起了手止住了段無依之後要說的話。
她搜尋著腦袋裡的記憶,只在剎那間,那個味道就如同電光火石般的鑽進了她的鼻孔,她的腸道,甚至是她的腦海中。
那不是一次斷案經歷,卻是她自己的一次死裡逃生。
兒時,她不懂事,一顆心比天高,跟著她父親莫烈學藝,可學藝還精便總想著超越有一天要這個師傅。
兩個人常常做現場比試,母親是他們的裁判,每一次,父親都會假設處各種各樣的死法,帶她認識各種各樣的毒藥。
“爹爹什麼毒藥都認識?”
莫烈摸著莫然的腦袋,看著她一臉傲氣的望著他,便有些情不自禁的大笑道,“你這丫頭,葫蘆裡又賣了什麼藥。”
莫然撇了撇嘴,如同一個小大人一樣,背過手,三步一回頭的瞧著她父親說,“女兒今日服用了一個東西,爹爹能猜到我從此就服了爹爹,再不鬧事,跟著爹爹好好學藝。”
莫烈本不把這個女兒耍脾氣的話放在眼裡,可一聽她吃了什麼東西,有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裡頭這才有些慌了。
他三步上前,一把拽過莫然,未等她反應過來就強硬的掰開了她的嘴巴,看了看裡頭舌頭的顏色,聞了聞她嘴巴里的味道。
心中大驚了一聲,厲聲問道,“吃了多久了!”
莫然被莫烈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說道,“好似。。。好似一個時辰。”
她沒有裡有撒謊,她從家裡的銅器上刮下不丁點東西已經花費了好長時間,為的就是這一刻和她父親炫耀。
話一出口,莫烈就扛起了莫然往後院去,莫然害怕極了還以為自己要被開膛破肚,或是打個三十大板。
等到了後院父親從屋裡拿出了一顆酸豆子,那是他自己特殊醃製風乾的一種熟豆,這種酸會比外頭的陳醋還要再酸上十倍,服下去的人一個時辰不到保準膽汁都能一起吐出來。
等莫然嘴上的顏色漸漸消失,整個人也已經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
只聽到耳邊還有父親和母親對她的關愛和批評。
莫然的孃親說道,“這孩子怎麼老是犯糊塗,都怪你,老是和她比試,鬧得女孩子家家勝負欲這麼重。”
莫烈不以為意,見女兒毫髮無損,也相信了她的確沒有過量服用,只嘆了口氣的說道,“這已經不錯了,若是她稀裡糊塗的再多吃些,恐怕以後就不是犯糊塗的毛病了。”
“這倔脾氣真是隨了你。”
莫烈鬍子一登,甩了甩袖子,不甘罷休的說道,“女兒隨娘!”
事到如今,靈仙想起那豆子的味道還覺得一陣反胃。
她捂著嘴強制著自己不要再繼續幻想那種味道,一面站起身來,如同她父親當年一樣扒開了老皇帝的嘴巴。
兩個男人跟在身後,定睛一看,段無依先說道,“父皇的舌苔都黑了。”
他沒見過什麼毒,但能讓舌頭都發黑的,他想來一定是劇毒了。
身後的段無雪見段無依身體不穩,趕忙扶住,朝著靈仙遞了個眼神。
靈仙趕緊解釋道,“你父皇中毒是真的,可這毒物本就發黑,不必太多驚慌了。”
她冷笑了一聲,看著殘渣中閃閃發光的粉末,心中不禁佩服這太醫院真是人才輩出之地。
真可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那可有解毒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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